“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一边端起歪把子向前走，一边说道，“这里的聚魂已经魂场被打散了，况且没有人柱力，我估计就算有什么信长信短也成不了形。”

根据地图显示，地下一层的面积要比上一层宽阔的多，而这里的建筑却并非完全来自于近代。

可以说，以近代钢筋水泥为主的建筑只占据了地下一层的很小一部分。剩下的广阔空间中，只有土墙上爆碎的电灯泡可以证明这里曾有现代人来过。

越往深处走，近现代造物便越少，我们在橘红色的土墙上见到了来自于古代的壁画。虽然时代久远且壁画脱落的很严重，但我们还是认出了这些壁画上描绘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

在那个策马奔腾的年代，这位蒙古大汗靠着手中的弓箭和弯刀建立了不世伟业。不论他做过什么，不论他有何功过，这一切都已埋没在历史的烟尘中，只有墙上的壁画在无声的歌颂着他一生的传奇。

历史是由人撰写的，无论修饰或篡改，也无论功过是非，留给后人的都只是一段段难以评述的过往。

作为后来人，我们总想对历史进行客观的评价，但实际上在认知历史的过程中，我们都会或多或少带有主观的臆想。这种臆想来自于民族，来自于文化，来自于当下的道德观。

有人说成吉思汗乱造杀孽，也有人说他为华夏打下了赫赫威名。无论如何，成吉思汗所做过的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而这些过眼云烟不仅仅记录于正史，也凝结在周围土墙上的一幅幅壁画上。

此时，我们周围再见不到一具完整的鬼子兵尸体，整个地面布满了一层一厘米厚的黑色人油，这些小鬼子全都溶化成了一体，甚至连它们的屎黄色军服都已浸泡成了一堆烂抹布。

与五陵郭时的人油不同，那时的人油表面张力并不大，感觉就像是水。但这里的人油确很滑腻粘稠，若不是我们几人的平衡能力远超常人，估计早摔了七八次了。

在这种漆黑一片，充满着尸臭和恶心人油的地下一层中，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无论是我的歪把子还是胖子的燃烧弹都没有找到用武之地。

这种现象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魂场既然可以抑制鬼婴蛊，那么其他以异火为生的妖魔鬼怪想必也早就嗝屁着凉了。

一路趟着人油，我们摸索到了进入地下二层的入口。让我们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通电梯，而是只有一个斜向下的土洞而已。

这个土洞直径足有三米，显然不是通过近代工业设备挖掘的。在土洞前拉着一条注连绳，上面的御币并没有被人油弄脏，在黑暗中散发着惨白的微光。

“别弄断它。”看到胖子走向注连绳想要一把扯断，我的婴忽然向我传来一阵危机感。我向胖子说到，“我们迈过去，这东西也许还有用。”

听了我的话，胖子没再折腾那段注连绳，而当我们迈过绳结的时候，通道内的一副壁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副壁画上的内容我曾在不久前见过！那竟然是我在囚牛墓中见过的狼头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