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急忙接住段如烟。

这一次相抗，段如烟和水月寒依旧是旗鼓相当，旗鼓相当的结局自然就是两败俱伤。

一切看在燕飞的眼里，那么的可悲。

段如烟是可悲的，水月寒也是可悲的，之前的那些人，都是那么的可悲，甚至包括自己。

切磋技艺，本是好事，也是燕飞来的目的。

但是现在，毫无疑问，这些所谓的英才，已经成为了他们师门，或者某个人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

段如烟和水月寒双双摔下斗台。

燕飞发现，林秋水、段瑞麟、段无涯的脸色虽然在变，却不是担心和牵挂。

水月寒所在的宗门水云天也是一样，那宗主花眉紧蹙，脸色凝重，她显然在担心水月寒无法继续比斗，而不是担心水月寒的伤有多么重。

这天道，这人心……

燕飞很绝望，很默然。

扶住段如烟，看着段如烟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挂着的血痕，燕飞的心隐隐作痛。

“如烟。”

段如烟两眼朦胧，看到燕飞时，依旧挤出艰难的笑。

“呵呵呵，燕飞，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绝情的。”

燕飞没言语，他取出最后的一枚炽凰晶，毫不犹豫的塞进段如烟的口中。

“如烟，你想错了，我燕飞的心已经另有所属，这枚炽凰晶可以助你恢复，但只能算是我对你当初舍身助我的一种报答，仅此而已。从现在起，我们便是路人，忘了吧。”燕飞的表情冷漠如霜，说完，缓缓站起，毅然决然的转回身。

何为大丈夫，何为真英雄，绝不是占有，而是懂得何时放手。

看着燕飞的背影缓缓走远，段如烟的眼角隐含着泪水。

“燕飞，燕飞……不，不是的，即便你真的心有所属，那又如何，我段如烟曾经说过，既然选择，一切我都会承担，你记住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

燕飞背对着段如烟，缓步的走，心里却在说：“如烟，一会我燕飞势必万劫不复，甚至碎尸万段，你……作为段家之人，没必要因为我送命，忘了吧，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误会。”

“这或许，也是我燕飞，唯一能给你做的事。”

段如烟和水月寒这一场，结局惨烈，两人损伤极大，可谓两败俱伤。

如此的结局，使得段无涯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段如烟的伤势，他已经无心去想，两人重伤，那么本次三道会武大典的最终胜负，就将在燕飞和风阳之间产生。

否则，两人胜出者，还要经历最后的一场决战。

蜀山剑宗的紫菱真人也颇有些得意，他瞥了风阳一眼道：“如此甚好，你便可以少赛一场，一会，你跟那燕飞之间，就是决战。”

风阳点了点头道：“嗯，弟子明白。”

“这些天，你也应该观察清楚了，不知你有几成胜算？”

“五成。”风阳的回答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