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传递的很快，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皇甫卓回过神来。

再看燕飞，一双老眼中充满了激动之色。

“你，你，你……”

接连说了三个你字，皇甫卓上前两步：“你到底是谁？”

“命运无常，前世今生。”

简简单单八个字，皇甫卓更加激动了。

他双手抓住燕飞的肩头：“你是，武大哥？”

算起来，当初的武君临只比皇甫卓大了三岁。

“都过去了，皇甫前辈，我们只看今生吧。”

良久，皇甫卓的情绪才安稳下来，他激动的后退两步，点头道：“好，好好好，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皇甫卓还能再见到你。”

“哈哈，哈哈哈，难怪今日，你好似天神降临，仅凭一己之力挫败东岛五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万兽山庄有救了。”

本来很激动，很欣喜，可说着说着，皇甫卓的脸色一转，满是悲伤悔恨。

“快三十年了，我的脑海中时常回想起当初的种种，每时每刻我都在自责，武大哥，我……对不住你。”

说话间，皇甫卓竟然一脸愧色的单膝跪在了燕飞面前。

天下何人能受的起皇甫卓一跪，唯有他，所以燕飞没动。

“我说过了，前世今生，我只看今生，对于前世，我只想知道真相，仅此便可。”实际上，真相燕飞也不关心，他想知道的就是一点，现如今的四方五圣，乃至当初跟随自己的那些人，到底谁是敌，谁是友，这就够了。

剩下的事，今生来办。

皇甫卓泣泪横流，也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由于愤怒。

“武大哥，想当初，是那南圣花无颜与秦啸天密谋，要联手除掉你，他们私下里都找我们谈过，现在的北陵刀圣楚烈答应了与他们联手，而西皇剑圣段无涯没有表态，我在知情后便想提醒你，可当时已经没有任何你会，你的身边，已经全都是他们安排的人。”

燕飞的表情很淡定，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这是燕飞心境成熟的一种表现，他知道，武君临也不过是剑祖的一个转世罢了，然而这千世的轮回，每一世都有弱点和缺陷，武君临也一样，武君临为人专横，性情暴戾，虽然有不少兄弟跟在他身边，但却都是迫于他强劲的实力，而并非真心实意，或者，有的本来就是预谋靠他得到一些什么。

所以武君临的结局是注定的。

对此，他没有什么愤怒。

作为第一千世的转轮，他要做的，就是将千世记忆完美的融合，弥补人性中各种缺陷。

终成无上大道。

他静静的看着皇甫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一个要的是你的江山，一个要的，是你的神机图。”

江山？燕飞没什么兴趣。

显然，秦啸天是成功了，他成为了现任的真武帝尊，成为了真武帝国的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