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初对武君临十分熟悉，段无涯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无天破虚剑诀》在燕飞的手中，已经只有其意，而并无其形了。

有形的招式，始终是死的，燕飞一直练的就是化有形为无形。

但有形无形的基础是，意不会变。

眼下，燕飞是以《无天破虚剑诀》为基础，至于招式剑诀，全部都是以意驱之。

意至，剑至，剑招立成。

就是类似乾坤一掷、流光无影斩、万剑归一斩等等，不过是燕飞比较习惯用而已，并非定式。

这一斗，竟是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段无涯这一边，仗着《斩天剑诀》，仗着卢光剑，接连发出威势凌厉的剑招。

一斩断苍，二斩断岳，三斩断魂……

燕飞这边，剑出五行，五行绝杀斩、流光无影斩……

二人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不论在气势上、修为上还是剑诀上，谁也占不到便宜。

这种局面，对段无涯而言，对他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

论威望，燕飞虽然现在如日中天，跟他这已经封圣三十年的老剑圣怎么比？

论年纪，燕飞还不到三十岁，而段无涯却已经年近九十，怎么比？

起初，段无涯根本没用上全力，他不是低估燕飞，他根据数年前在西皇山的时候与燕飞见面时判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燕飞提升修为的速度惊世骇俗，今时今日，他用七成战力应该是差不多了。

可刚刚一交手，七成战力？差点吃亏。

段无涯不得不直接提升战力，八成，九成，乃至现在根本就是全力一战。

结果还是旗鼓相当。

在段无涯的记忆中，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倾尽全力去与人交手了。

在他看来，这普天之下，只怕也就是蜀山仙剑两宗的掌门，才有逼他用上全力一战的资格，就是楚烈，雷音寺法华寺，斗战阁的强者也不在他眼中。

今日……

他才终于明白了，燕飞的可怕之处到底是什么。

段无涯越战心中越惊，反之，燕飞却越战越勇。

“斩天剑诀？段无涯，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套剑诀，当初也是我给你的吧？不过，你的资质的确不错，短短几十年，你能有如此实力，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但是今天，我必分毫不让。”

燕飞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一战，倾尽全力。

……

远处，皇甫卓找上了北陵刀圣楚烈，这让楚烈也狠狠的吃了一惊。

但是楚烈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喜。

他手提九转断魂刀，打眼扫量皇甫卓一眼，冷笑道：“咯咯，哈哈哈哈，我道是谁，竟然是你，皇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