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西咬掉甜甜的草莓尖,把泛白的草莓屁股塞到他的嘴里:“吃了就不苦了。”
傅川咽下草莓屁股,又往她那边挤了挤:“还苦,苦味和臭味是从胃里泛出来的,吃东西也压不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傅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池西西亲自己。
池西西刚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一把推开了他的脸:“你快去刷牙。你舅姥爷开方子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里头有广地龙,就是蚯蚓。”
看清池西西脸上的嫌弃,傅川整个人都震惊了:“我喝这种东西都是为了你,我要是不挺身而出,我奶奶就会逼你喝的。”
“你要是前两年不折腾,我们就不会离婚,我不撒谎,怎么会有这些事?而且你工作忙、总应酬,身体确实不如以前,吃中药调理一下没坏处。”
“……”
瞥见傅川垂头丧气,池西西又觉得不忍心,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翻身下床,从包中翻出一颗薄荷糖,塞到了他的嘴里:“怪我撒谎,谢谢你的挺身而出,行不行?”
傅川得寸进尺,扯住池西西不放,示意她亲自己。
想到蚯蚓,池西西实在吻不下去,往后撤了撤,笑道:“老公,你放手啦,我先去洗澡。”
听到“老公”,傅川刚想弯嘴角,记起了什么后,再次寒了脸:“咱们还没复婚呢。”
“哦,干爹,我要去洗澡,你放开手好么?”
傅川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沙发上。
池西西洗完澡,敷好面膜,见傅川仍在赌气,忍着笑说:“你又来是不是?从指甲壳缩到头发丝了。”
听到这话,傅川立刻咽下了委屈,问:“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复婚?”
“我没不肯啊,可是你不觉得少了个重要的步骤么?”
“什么步骤?”
池西西白了傅川一眼,学着他惯用的表情和语调说:“你自己想啊,我说出口了,你再做就没劲了。要来的好有什么意思?”
瞥见傅川脸上的错愕,池西西默默祈祷,希望傅川感同身受后,可以洗心革面,有话直说。
……
傅川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少了什么步骤。
因为思虑过重,他再次失眠,六点刚过,察觉到身边的池西西动了一下,傅川立刻将她翻了过来,想推醒她做一做晨间运动。
被生生吵醒的池西西刚抱怨了半句,就被傅川封住了嘴巴。
傅川把手探入她的睡裙,在她的胸前揉了片刻,便一路往下地扯掉了她的底裤。
刚把池西西压到身下,傅川就听到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眼睛干涩的池西西立刻清醒了过来,捶了傅川一下,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你去开门。”
“谁这么烦!”
“夏夏爱睡懒觉,不可能是她,也不会是傅岳的妈妈。那么还能有谁,不是你爷爷奶奶,就是你爸爸或傅岳呗。”
傅川不想开门,只当没听到,掀开了池西西的被子,想往里头钻。
不料手机又震了起来。
是奶奶。
傅川无奈地套上睡衣裤去开门。
门外的傅奶奶穿着运动装,套着羽绒马甲,精神十足地把运动手环举到了傅川面前:“这个是给你的,赶紧换身衣服,跟我晨练去,走一万步再回来喝药、吃饭。”
“……我不去,我困着呢。”
“天都亮了,你还睡什么睡!嫌困今天就早点睡,快点换衣服去,你就是生活习惯太差,身体才出问题的。”
事关大孙子的身体和重孙,老太太格外执拗,怎么都不听傅川的哄。
傅川斗不过奶奶,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她一块出去晨练了。
傅川和池西西住三楼,傅岳和阮夏住二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想起傅岳还睡着,傅川不甘心一个人受管,便对奶奶说:“您怎么不叫我亲爱的弟弟一起去啊?他可是天天工作到凌晨,您把他带到舅姥爷家号号脉,他的身体肯定还不如我呢。”
傅奶奶闻言一惊,立刻走到傅岳和阮夏的门前,把小孙子也逼了出来。
老太太走不快,又非坚持走完一万步再回来,因此连阮夏都起了,祖孙三人还没回来。
晨练还不算完,当天下午,傅奶奶又把傅岳带到了舅姥爷家,工作虽忙,但傅岳一向自律,按时睡按时起,每天都运动,身体自然不错。
可担心大孙子一个人吃药、晨练闹情绪,傅奶奶仍是开了一堆补品硬塞给傅岳。
被奶奶折腾了三四天后,说好了住到元宵节的兄弟俩就各自带着未婚妻和前妻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