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久没有在这条路上这样抱过她了?
把她架在腰上,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头一阵阵的含吻他的唇,搭在他背上的手拎着她那双鞋子,晃着,时不时的会敲擦到他的背。
脚丫子在乱舞着,连她的腿都一直不老实的在撑起来,调皮得不像话。
他心里有些别扭的感叹,他喜欢淑女,妻子却是这般模样,这命运未免也太坎坷了。
太太已经26岁,成型了,想要她改变,是别想了。以后他得把女儿培养成一个淑女……
嗯,就这么办吧。
.........
这世界上有没有这样的婚姻?
两个人只见过一面,吵过一次,打过一次,然后就结婚。
他们跟仇人似的在一起,吵架,扔东西,大打出手,然后抱在一起,接吻,上床……
再然后,她去哪里,他就追去哪里,追过去后,又是吵架,又是动手,又是吵架,又是分手。
一直这样,周而复始的做着这些事。
他抱着她在床上,吻她的时候说,申璇,你别扭,你再扭,我真把持不住了。
她拉着他的衣服说,那你别把持了,你轻点。
他就一边吻她一边骂她,你这死女人是有多饥渴?我一个干旱这么久的男人还不像你一样,你叫唤个什么劲?
她喘着娇气回顶他,那你亲我干什么?你不要亲我啊!
他一下子就气得脸红脖子粗起来,我亲你怎么了?你是我太太,我还亲不得你了?我不能做什么,我连亲都亲不得了?我亲一下你,我就成了要干嘛了?
她一听,那小嘴巴就叨吧起来了,你亲啊,你亲就亲啊,你亲我嘴巴不就好了,你亲我耳朵做什么?你亲我耳朵挑-逗我,你不想干嘛你就别亲我耳朵,你还摸我锁骨,你还揉我的胸,你除了最后一样,你啥事儿都干全了,你还跟我说你不想干嘛!你骗鬼呢?
他气喘吁吁的从她身上翻下来,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背对着她,蒙着被子发着牢骚,“申璇,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挨我,你一个病号,我现在实在是不屑把你怎么样!”
“喂,我什么病号了?你别看不起病号?我哪里是病号了?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我当时又没伤到内脏,都好了,难道你除了粗鲁的蛮干,就学不来温柔的方式吗?你也太逊了吧?”
他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脏话,这女人又在嘲笑他的能力了,这女人一直都不可爱,这个时候最不可爱!
于是他扯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重新压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去褪她的衣服,一点点去吻她的肌肤,等她哼哼的声音一阵阵绕进耳朵里,才慢慢滑进她的身体里,一场温柔式的缠绵,噬透了她和他的骨……
她抽空似的瘫软在他身下,他吻着她的额角,“申璇,我怎么有一种被你诱-歼了的感觉?”
她累极了的瞪他一眼,“你个神经病!谁诱=歼你!”
“其实我并不想,是你欲求不满,逼我的!”
这一夜,她一找着机会就打他,打累了又抱在一起入睡,直到天亮。
......
裴锦程被白珊的电话喊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赖过床了,这个点,怕是主宅的早餐都收了。
而且今天很奇怪,他起得这样晚,钟妈都没有上楼来催过他,看来是生叔过来打过招呼,否则怎么都得来提醒一下的。
也不知怎的,一想到生叔有可能过来打过招呼,他就忍不住勾了唇角,爷爷大概是真的想抱重孙了。
接起电话的时候,白珊的声音很是柔缓,“锦程,你起了吗?爸爸和叔叔过来了,我怕到梧桐苑不太方便,不如,你到茉园来吧?”
裴锦程在听完这段话后,清醒过来,脑子里所有温存缠绵的梦境或者画面都已经不见了,独独剩下了白珊说话的内容,白立伟和白立军过来了?今天可以工作日,白立伟做生意的就算自由,白立军周一也没事做?公安厅今天不开会吗?
可不就算白立军不开会,也不能让他们到梧桐苑里来!看了一眼散着发,在他臂弯里睡得连眼睫都不曾轻颤一下的人儿,他一偏首,把脸别向外面,轻声道,“你们在茉园那边等我,我收拾一下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