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怔了一下, 赶紧放下自己的手,“那个……我……”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释这尴尬的举动?
周修谨红了耳根,缓缓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等等, 她可以解释的呀。
时栀捂住脸,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举动,摸那里……是不是有点猥琐?等等, 周修谨该不会以为她是变态吧?
时栀赶紧走出去,她探头看了一眼, 周修谨正在沙发上看书。
她去泡了杯花茶,坐在周修谨旁边,眼神呆滞地放在墙壁上的一幅画上。
“阿谨。”时栀试探着叫了一声, 小心翼翼的, “其实我没有那个癖好的。”
“嗯?”
“我只喜欢摸男人。”话不经大脑思考就吐了出去, 等时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 她瞪大眼睛,慌忙解释, “不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完了, 越描越黑。
时栀整张脸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急得都快哭了,虽然是装的, “我……我……”
周修谨本来觉得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没想到时栀能急成这个意思。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咳嗽了一声, 眼神有些闪躲, “嗯, 我知道。”
“……”这个知道是知道她喜欢摸男人?
啊……
时栀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赶紧抢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刚刚只是在比划,觉得自己那个太小了。”
她对了对手指,低头不好意思说话,却莫名感受到周修谨的视线落在她某个部位,他嗓音淡淡的,“不小。”
“?”
男人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补充,“很漂亮。”
时栀头顶冒烟,震惊地看着他,明明是下流的话,周修谨居然能说得那么正经悦耳,像是在吟诗一般。
她被周修谨的反差弄得心口荡漾,好长时间都没跟他说话,心里却忍不住想,真的漂亮吗?
越想越脸红。
时栀躲了周修谨一段时间,但是晚上却不得不同床共枕。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想到自己的体重,“你说我要不要晨跑减肥?”
她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被周修谨当真了,第二天果然拽着她起来跑步,时栀走两步就喘,嘴里直哼哼。
“不跑了不跑了。”
周修谨长腿长脚,站在那跟精致的画报似的,他拧开瓶盖递给时栀,“昨天不是还说要减肥吗?”
时栀喝了一口,差点呛着,“那我只是说说而已呀,你难道要嫌弃我胖吗?”
他迟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时栀生气地说,“那天去看绵绵的时候,它都胖成一头猪了,你还把它抱在怀里哄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人不如猫,时栀气愤地说,“不公平!”
周修谨忍笑,抬起指尖擦了擦她唇瓣旁的水珠,“怎么还跟猫比上了呢?”
“怎么不能比?”女孩气鼓鼓的。
他弯唇,眼神带着戏谑,“那栀栀也要我把你抱在怀里哄吗?”
时栀一下子卡住了,心想,那……那也不是不行。
两个人往回走,周修谨轻声说,“你现在的身材刚刚好,我怎么会嫌弃呢?不过早上起来锻炼身体,难道是一件坏事?”
他说得有理有据,时栀倒为自己刚刚无理取闹感到不好意思。
“所以以后栀栀跟我一起早起晨跑,好不好?”
她没骨气地在某人的笑容里点了头。
事后再想,时栀觉得就不能让喜欢说大道理的人做你老公,根本说不过他。最恐怖的是他说完大道理,还总要用特别温柔的语气问你好不好行不行,心都快化了还怎么拒绝呀。
在周老师的监督下,时栀的作息终于恢复正常。只是睡相出了奇的糟糕,她早上醒来看见抱着全部的被子,尴尬地看向周修谨,对方温和地问,“栀栀,你是在报复我吗?”
天地良心,她眨眨眼,“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她从柜子里又翻出一床被子,想和周修谨分开睡,没想到还过多久被子不见了,时栀问,“被子呢?”
周修谨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异常,“被套脏,拿去洗了。”
“?”
没办法她只能跟周修谨继续睡一床被子,结果就导致周修谨光荣地感冒了。
他嗓子不舒服,讲了两天课之后嗓子就哑了,难得翻出了好久没用的扩音器。
时栀觉得不好意思,就炖了冰糖雪梨放在保温桶里,她先前就从夏璇那打听到了周修谨的课表,成功地找到了他所在的教室。女孩坐在右边角落里,乖乖等周修谨下课。
周修谨戴着话筒,眼睛一抬就看见了她,唇角轻轻勾了勾。
时栀笑眯眯地看着周修谨,欣赏他的盛世美颜。但是时间一长,周修谨在她眼里立马变成了好看的安眠药。
唔……说的是什么呀,好困。
时栀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旁边那个男生想叫她,却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手,恰好看见周修谨的眼神投过来,明明没什么,但是那个男生总觉得教授的眼神像一把匕首割在他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