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听了当下言道:“这么现在县正已死,也就是县丞他,最有可疑。”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恐怕县正之死,与县丞也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凭空揣测,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偷窃府库之中,朝廷的钱粮,这县丞胆子未免太大了。”
而这时额托与另外一队正皆回来复命,言粮仓,武库都已经拿下,只是清点之后,粮仓之中只有千石不到的大米,而武库中的装备,只余下不多的箭镞之外,其余装备就是老旧,不能使用那种。
至于铠甲,强弩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李重九本待还想占据武库之后,将明光铠,具装再搞个百件,就算没有,擘张弩,蹶张弩如此大杀器,也搞个几十张也是不错。
但是眼下这几样都没有,如此也更坐实,既然有人从武库,粮仓中偷盗了,那府库之中,更有可能早被人动过手了。
李重九不由震怒,但也知道在乱贼围城之时,粮仓武库是最不易监管的。
粮仓之中的米粮,可以推说全部拿去赈济流民,犒劳将士了,至于武库之中的装备,更好说了,直接就说在战斗之中用掉,若是要查,对方可以堂而皇之朝城外一指,咯,箭矢都射在贼军的身上,你取回来一个个去点?
所以李重九也只有府库中,才有可能查出点什么名堂来。
当下方才那名队正,言道:“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县衙将主薄房看管好。以防他人狗急跳墙,将主薄房一烧,直接将记录帐本给焚毁,来个死无对证。”
李重九看向这位队正,点点头,言道:“你说不错,但是将主薄房一关押,任谁都知道我要查这钱库了。那么到时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一旦撕破了脸,就是鱼死网破。这也是我方才为何不硬闯钱库的原因。”
队正,额托听了皆是恍然大悟,对李重九心服口服。
李重九双眼一闭,言道:“眼下城外贼兵,仍是大兵压境,将城池围了水泄不通。所以我们城内绝不可以乱,否则就是城破,百姓涂炭。”
“成家能安抚则安抚,若是他能将这笔钱吐出来,那么过往,我一概不予追究。武库,粮仓的事,我也就认了。”
这钱粮税赋的事情,李重九就算想无视,也是不能无视,等到飞狐县乱贼一退,朝廷必然会来勘合钱粮。到时候若短了账目,追究的第一个,不是县丞成冲,而是作为通守的李重九李侯爷本人。
额托仍觉得心底有气,言道:“那我们就如此干等着。”
“当然不可,”李重九双目睁开,斩钉截铁言道,“武库,粮仓眼下都不必守了,交由原来的库丁,你们三人现在立即各率三伙甲骑,给我分别驻守东西南三个城门。”
“给我牢牢看住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妄图出城一律不问情由,就地处斩!”
“是。”
三人听了李重九如此号令,不由背心一凉,李重九如此准备,显然是当心有人事情被揭穿后,狗急跳墙,直接私开了城门,放流贼入城。
“那城北呢?”
李重九言道:“我去请高旅率,让他坐镇城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