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大贺咄罗惊问。
“汉军骑兵!”
“汉军不是退出五十里了吗?为何去而复返?”
“不好,真是汉军主力。”
大贺咄罗见此一幕,脸sè一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从船上栽入河心。
“父汗!”
“可汗!”
羊皮筏子上乱作一乱,河水湍急,契丹人手忙脚乱用划船的木浆去救大贺咄罗。
大贺咄罗都如此,其余契丹人哪里好得去。而河边契丹则各自取过自己的羊皮筏子争先恐后的渡河,河中更是水花四溅,渡河的契丹人加快了划桨的速度,但是河岸边仍有上万契丹人尚未渡河。
而这时李重九为首的草原各部骑兵越杀越近,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ri,众人都可以感觉千军万马从草皮上碾过时,那大地的震动。留在河边契丹人皆是茫然,有的人牵马要走,有的人则准备抵抗一番,另外的人则是认命般的仰天祈求长生天的庇佑。
“万胜!”
“万胜!”
血sè的火烧云垂挂在天边,
趋到一里之出,汉军骑兵纷纷从马上拔出横刀,排山倒海一般齐齐爆发出呼声,在黄昏夕阳的照shè之下,刀光竟如血sè,发出阵阵闪亮。而骑兵正面,更是武装到牙齿的甲骑,铠甲锵锵而响,雪亮横刀在头顶飞舞着。
如山倾倒一般的压力,令不少契丹人终于崩溃,不管通不通水xing,他们如下饺子一般,噗通一声纷纷跳入水中,向河岸对面奋力游去。无情的乌侯秦水依旧湍急,人与牲畜被洪流直冲下游而去。
而刚刚被部下救起,拉上东岸的大贺咄罗正好见到这一幕,他捶心言道:“真惨啊,这是半渡而击!”终于眼前喧嚣四起,汉军骑兵举起横刀,朝着西岸契丹人大开杀戒,不少仍有血xing的契丹在此背水一战下,反而激发出勇气,奋力向汉人骑兵冲去,但不久他们身影瞬间被骑兵淹没了。
刘武周部将黄子英,在李重九身后,正是无数胡汉骑兵,如cháo水一般淹没了东岸的契丹骑兵,脸sè死白死白,而嘴唇更是觉得阵阵发渴。
“黄将军,此战你看如何?”马背上李重九笑着对黄子英言道。
黄子英低下头言道:“太守之师十分悍勇,契丹不过跳梁小丑,不堪太守一击。”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我知刘太守有径取雁门,怀荒镇之意,这很好,若他真的有意,我拱手让之。”
黄子英听了只觉背上一阵发麻,若是契丹军未败,刘武周乘势取雁门,怀荒镇又有何不可,但是眼下这样的境地,契丹遭此惨败之后,还有几分余力。
黄子英连忙言道:“岂敢,岂敢。怀荒镇乃是太守之地,主上怎敢有意。”
李重九点点头,对黄子英言道:“谬赞了,还请黄将军回去禀告刘太守,多谢他襄助的好意,他ri有机会,愿与他会猎于雁门,一睹其风采。”
黄子英见李重九听出自己话外之音,当下言道:“末将必将李太守之言转告主上。”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看向河边汉军对契丹部的交战,不,简直是杀戮。
这乌侯秦水边契丹简直是大败了,这李重九就是让自己一睹此事情,只要契丹败了,自己主公就算有三万,也不能动怀荒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