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得意洋洋的周书佐连忙言道:“将军饶命,饶命,我是该死,但不等于这八梢砲不能用,是这石弹太重了,我这会换百二十斤,必能成功。”
“混账,难道还要再拿我弟兄们的xing命冒险吗?”
“这一次若是不行,我愿将脑袋抵罪。”周书佐顿时跪下磕头,他心知他一切将来的前途都押在这八梢砲之上,若是八梢砲一旦失败,他也无颜再在兵曹书佐之位上担当下去,如此前途灰暗,还不如一死了之。
“某也愿意作保,请将军给一次机会吧。”老迈的李作匠也是跪了下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行就死!”尉迟恭一张黑脸,出现在周书佐面前。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周书佐,李书佐二人一并千恩万谢。
这一度,周书佐与李书佐,死里逃生,当下回去喝令,将原先放在另外两辆八梢砲石窝上的百五十斤石弹换下,这一次换上略小一点的百二十斤的石弹。
心知xing命在此一搏,周书佐也是露出几分狠sè,能从一介工匠而拜官,乃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现在他的前途在此一搏,若是不成,也怪他命不好,死在此地就是了。
众工匠坊的士卒,亦感受到周书佐脸上的杀气,顿时不敢怠慢。
“石弹已好。”
“准备!”
“一。”
“二,放!”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砲索重重一扯,百二十斤的巨石飞跃了两百步距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众人皆是一并抬起了头,看着石弹,直砸在西门城楼之上。
只听轰地一声,横梁折断,城楼顿时塌去半边!
“好!”
颜也列众人看得都是振臂高呼。
“第二发,准备!”周书佐面sè一凝,没有因为第二发成功影响,心态有所放松,继续吼到。
“一!”
“二,放!”
片刻,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
轰一声巨响,城楼之上沙土和碎石横飞。
“成了!”周书佐形态疯狂,手舞足蹈。
而随着他这一呼,整个战场上,幽州军的欢呼声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爆发出来。
“万胜!”
“万胜!”
三军齐呼。
只见三重高的西城城楼,在命中了两发石弹之后,**崩塌。
砰!砰!砰!
百张巨鼓擂动,千面旌旗猬集向城下而动,两万幽州军番军骑兵,一并在战鼓的律动之下,压向了晋阳城城墙之下。
转眼之间,旌旗摇动,只见天空一暗,弩车抛石机,三千弩手万箭齐发,顿时遮天蔽ri。
随着箭雨落下,晋阳城城头大片敌军应声而倒。
“什么城楼被轰塌了!”
得到卫兵的消息,齐王李元吉顿时双腿一软,萎顿在地。
众卫兵左右看李元吉这脸sè,一人胆大上前言道:“齐王殿下,李重九重兵之下,殷开山不战而逃,这晋阳城必然不保,与其如此,齐王殿下不如留得青山在,怎么说也要回西京,将这官司打到天子面前。”
见李元吉没有开口,众人皆是面露喜sè,显然齐王殿下并不反对临阵脱逃。
另一人言道:“不错,晋阳之失,并非齐王之罪,而是殷开山此卑鄙小人。天子必不会怪罪齐王殿下的。”
李元吉听了言道:“眼下敌军重兵云集,走得掉吗?”
另一人言道:“如何走不得,敌军只有步军骑兵,却没有水军,我们可沿着汾河而走乘船南下,到时李重九必然无法拦截。”
李元吉闻言言道:“就听你们的,立即知会刘少卿,李护军,让他们与我们一起走。”
部下闻言言道:“可是齐王一走,城内军心必乱,无大将留守,必然为敌军所乘。”
李元吉言道:“糊涂,殷开山临阵脱逃,我也需刘少卿,李护军等人为我作证,否则父皇也不会听信我一面之词的。”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