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对方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底如何也是不知。
这名七品主事先是告罪,上呈了一个盖着火漆的奏折。众人心知如此盖着火漆的奏折,只有李重九有资格亲启,其余任何人敢于窥看,一律重罪。
难怪这名七品主事不敢亲拆,而是呈上大殿。
李重九问道:“何人的奏折?”
这名主事言道:“塞北道行军总管,弱水州大都护的联名奏折!”
此言一出,满堂众臣几乎都是哦地一声。薛王二人不仅有了消息,还是亲自送来的奏折,无论如何说,比之前渺无音讯实在好太多了。
“取来!”李重九重新坐回位上,袖袍一挥,朗声言道。
大堂之上,阴霾之气转眼之间一扫而空。
主事将奏折转交给内侍,内侍再呈给李重九本人亲启。李重九一揭火漆,亲自看奏折。
大殿之上,寂静一片,甚至连咳嗽声都省却了,只是盯着李重九的脸色。
但见李重九一目十行将奏折看到最后,最后将奏折一合,神态平静如常。
“温爱卿。”李重九直接将奏折一放,温彦博上得台阶,双手李重九接过奏折。
众臣温彦博手也不抖,将奏折接过读毕。温彦博看到一半,就将奏折放到一边,跪伏下行叩首之礼,言道:“恭贺王上,贺喜王上,薛王两位将军马到成功,从此契丹不足为患矣!”
众臣一听当下精神一醒,卯足了劲一并随着温彦博行叩拜之礼。
李重九朗声大笑,言道:“众卿请起!”
李重九看向仍跪伏在殿前的内廷官高胜,言道:“今日恰逢我军大喜,不过汝罪不可抵,领罚去吧!”
内廷官言道:“诺。”
正待李重九要接受众臣的道贺时,突然殿外那名被侍卫拿下的侍女大喊言道:“高总管是无罪的,是婢子哀求他的,实是有急事!”
李重九听了讶然,仔细看去,认得对方乃是侍奉杨娥皇的侍女,心底一凛,当下言道:“让那婢女进殿!”
侍女当下进入殿内,向李重九言道:“婢子自知擅闯大殿,乃是死罪,但请容婢子禀告,王后今日在后廊时走路时,突晕厥过去了。”
“什么?”
李重九微微失态。
众臣一听王后晕厥,皆是一阵骚动,王珪当即出列言道:“王后乃是一国之母,身体违和,乃是国家大事,恳请王上中止早朝,立即探视王后。”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温,王,陈三位宰辅,善后远征之事,若王后无事孤半个时辰内再返回。”
说完李重九从殿内大步离去,直往后宫。
但见后宫内,果真是忙作一团,侍女老妈子行色匆匆。
李重九入得杨娥皇寝宫内,但见堂外李虎坐在塌上神色焦急。
而平平,室得芸连忙在一旁安抚李虎,李虎也是上了年纪,众人生怕他忧心。
李重九看向杨娥皇的侍女拂衣问道:“拂衣,这是怎么回事?”
拂衣也是焦急垂泪言道:“我也不知怎么的,王后这几日说身子疲,我说要请医官诊治,但王后说不必,她惊扰了王上,今日早起我与完后在后院散步,突见王后……”
说到这里拂衣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室得芸上前言道:“夫君莫要担忧,王后她宅心仁厚,不会有事的。”
李鹰一脸无措,由平平揉着看着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正医官步出,李虎亦是椅上起身,众人一并拥上前。
正医官提着药箱,捏着胡须向李重九双手抱拳言道:“恭贺王上,贺喜王上,王后娘娘有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