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彦博与两个儿子,温振温挺在河边垂钓。温振老成持重不说话,而温挺却是性子急。
温彦泊了温挺一眼道:“有什么话不要憋着,说出来吧。”
温挺松了口气道:“最近国子监的同学都在谈尚书左仆射,吏部尚书谁能接替的事,爹,不知有什么看法?”
温振摆出长兄的架子斥道:“这事也是你们读书人该关心的吗?今年秋试就要到了,你不好好读书,关心这做什么?”
温挺道:“我们入国子监不仅仅是为了求学问,也是关心朝堂上的事,将来可以有用之身,为朝廷出力,这朝堂上变局,我们国子监的学生平日经常讨论,夫子也部禁呢。”
温彦博没说什么,始终是安步当车的宰辅气度道:“周祭酒倒是开明,你平日一直替他说好话,看来他治理国子监有方啊。”
温挺似乎把握到什么问道:“爹,你是不是暗示周祭酒有这可能啊,是啊,这几年周祭酒为我们国子监培养了多少人才,又听说他是从怀荒镇时就跟着陛下了,比起姬侍郎来说,陛下对他不知亲厚了多少,他会不会接替吏部尚书啊?”
“绝对没有这可能。”温振道。
“为什么?”
“明摆着,周祭酒虽是桃李满堂,但是他没有入过尚书省,没有在尚书省治事的经验,怎么可能骤然让他任吏部侍郎呢?”
温彦博欣然道:“说不错,官位讲究按序迁搬,挺儿,你遇事要多向你大哥学着。”
温挺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是,孩儿谨记爹爹和大兄的教诲。”
温彦博笑了笑道:“其实说说也无妨,将来你们都是要为官,这些都是要历练的,早点知道官场上的事对你们有利而无害。”
温振听得到父亲允许,当下将自己之前一番思量都说了出来道:“爹,你看陈宰辅和杨尚书,原来都是朝廷旧吏,对于前朝而言是忠臣。当初陛下娶当今皇后时,属这二人最为支持,现在二人一去,你看会不会破坏朝堂上的平衡呢?”
温彦博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道:“很有,有这份见地,看来你在御史的位置上可以往上挪一挪了。”
“多谢爹夸奖。”温振听了父亲的赞许,虽是高兴,但心底更倾向于知道答案。
温振索性就放开了道:“爹,你说会不会萧娘娘和皇后,插手此事呢?”
温彦泊了儿子一眼道:“此事不可随意猜测,不过不用想,陛下与皇后夫妻情深,皇后若开口,陛下一定会答允,但正是因为夫妻情深,所以皇后也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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