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与远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回道:“江总。”又勾上笑,“傅总在我手里呢。”
江芸脸色偏白,她伸手,把冯与远的手臂从傅衍之肩膀上放下来,轻轻说:“那把他还给我。”
傅衍之闻言都不禁笑了。
江芸给他披上外套,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傅衍之微靠着她,江芸也依偎在他胳膊上,像是暮年夫妻。
“你说他俩图什么?”杨先南终于开口说了,“喜欢就在一块,非得分分合合,兜兜转转不还是在一起了?”
冯与远敲落烟灰,“你懂个屁。”
*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小徐拿着伞过来接人,伞不小,江芸撑开,举得高高的。傅衍之握住伞柄,把她抱在怀里,伞盖着她,快步上车。
“怎么还是等了我?”他拢了拢怀里的人,“男人的醋都吃?”
江芸把耳坠都解了,随手甩在车上,衣服也脱到一边,爬到他怀抱里,缩成一团。
她喝了她们拿的所有酒。
“小徐,把音乐开开。”
小徐得令,开了音乐,还开得不小。
江芸抱着他,傅衍之端详她,轻问:“醉了?”
“嗯。”她看着窗外的灯火,凝成一团,又迅速分散,神情有三分恍惚。她拉着傅衍之的衣服,把他的上衣从裤腰里抽出来,两只手放在他腰背搂抱取暖。
傅衍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离家还有两步路,二院对面是一间健民药店,江芸让小徐停在路边,抓着傅衍之的外套过去了。
她喝得多,却并没有晃晃悠悠到走不动路,只是脚步缓慢地走到柜台前旁的架子,拿了五盒蓝色包装的避孕套,都是最大的尺码,放在前台。
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下班,前台的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打着哈欠给她扫条形码,江芸又指了指她背后的柜台,“一盒避孕药。”
女人狐疑地审视她,转过身去拿药的时候眼睛流露出一种鄙夷。
她把药丢在柜台上,问:“要哪个?”
江芸说:“那都要。”
女人想收起三盒不同牌子的药,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按住一盒,拿起来端详。
傅衍之见她直奔药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跟了过来。他看着药盒,目光下落,江芸低着脑袋,迷迷糊糊的。
他说:“不用装药了。”
“都不要?”她不敢跟傅衍之这样的男人叫板,耐着性子问。
“三盒药不要。”
他手里握着江芸的腰,她环抱上他,手攥着自己的手腕,脸贴的紧紧的。
“为什么买药?怕怀孕?”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两人贴耳低语,只有他们听得见。
江芸摇摇头,仰头望着他,说出了一种奶音的感觉:“你不是说不舒服么?”
“床上助兴的话当真了?”他轻笑。
“我分不清...”江芸用下巴戳着他的胸口,“你哪个是助兴的。”
女人放药回来就看到他们搂着,江芸胳膊细长,挂在他的腰带上,傅衍之用下巴轻蹭她的额头,伸手接过来那五盒套,抱着她往外走。
女人跟懒在旁边的同事说:“什么世道,五盒还要药,开聚会呢吗?”
同事睨她一眼:“你管呢,人家体力好。有钱人会玩!”
女人坐回原位,八卦碎语直到下班。
*
傅衍之不知道江芸这是在干什么。她喝到神志不清,又软又甜,还乐意为他吃药。
他没有太得寸进尺,但难免有些得意,拨出一根烟,把江芸挪到卧室去,淡淡命令着,“去窗户那。”
江芸背对他站好,手撑着玻璃,他的大手覆盖过来,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烟卷,一股呛人的沉味儿。
傅衍之捏着她的下巴渡了一口烟,头埋在她的发里,低声叫她:“宝宝。”
江芸没听过这种称呼,她迷茫地靠在他的手臂上,两手握着他放在腰间的手,傅衍之不太喜欢她压抑的样子,今天也喝了两杯,于是恃宠而骄了些,咬着她说:“江芸,怎么不叫人?”
江芸腿和声音都在抖,小猫一样喊他:“哥哥。”
傅衍之明显愉悦起来,哄她再多叫两声,江芸背靠着他,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傅衍之站着弄完又滚到床上,江芸搂着他,主动索吻了好几回,傅衍之受用的很。
她很少这样回应他,这回才真的让他觉得做是两个人的事。
完事以后,傅衍之把她放在浴缸里泡着,自己去淋浴回来江芸还是没动,他便给她洗头发。傅衍之伺候她洗澡,给她收拾的清爽漂亮,好像她的三四岁的小奶娃。
他真宠我,江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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