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自不死心,扭头死死盯住一川雨,急切地问道:“神宫令牌也能仿制么?”
一川雨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跳,皱眉摇头道:“神宫腰牌?这个东西是我们宗主亲自改良,确实只有神宫弟子才有,外人很难仿造。”
一瞬间李昼眠眼神明亮起来:“我说的那位名叫林州的弟子,确实随身带有神宫腰牌。”
听到这里,一川雨倒是真的疑惑起来:“竟然如此?会不会是世子您不了解神宫腰牌的制式,被骗子给蒙骗了过去……话说您只遇见过这一个神宫弟子么?”
李昼眠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个人:“我还听说过一位叫做柳梳云的弟子。”
“柳梳云确实是神宫弟子,”听到这个名字,一川雨说道,“而且是这一辈弟子中相当出色的一位。”
李昼眠张张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之前在陵城的时候,与林州说起“柳梳云”这个名字时,对方奇怪的沉默和逃避态度。当时他只觉得是二人关系不合,如今想来,却处处都透着古怪。
莫非林州真的只是在骗自己,他根本不是神宫弟子,所以才不敢去见那位柳梳云,怕被拆穿身份?
李昼眠一瞬间有些茫然,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原本想离开明宗,就立刻回到陵城,回到林州身边去的。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对方。
为什么会如此难受?李昼眠迷茫地想。他从小长在皇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欺骗背叛,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难过?
一川雨见他表情复杂、怔怔出神,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安慰道:“关于这个林州,我会再去好好查查的,兴许真是我记错了呢。走吧,我带您走小路出去,那里没有围堵的弟子,世子尽管放心。”
半晌,李昼眠苦笑一声:“……劳烦堂主了。”他跟着一川雨,沉默着走出了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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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客栈里,林寻舟解开头发,上床盖好被子,把传音符放在枕头边。
说不准李昼眠等会儿忙完了,又突然给他传音呢?林寻舟也说不清楚这种隐秘的期待,只是与李昼眠说话时,他会觉得很轻松,很愉快。
不过他没有等到李昼眠,反而先等到了一川雨的传音。
一川雨长出一口气,对林寻舟说道:“总算谈完了!和李昼眠说话我都得绷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