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豪见鬼医又在催,心底烦躁的很,叫道:“急什么,他之前那样羞辱我,不能这么算了!”,便向祝玉笙那跑去。
“别听他的,别管我……”贺燕飞刚从剧痛中缓和过来,只能慢慢吐出几个字。
祝玉笙见他这般难受,轻拍他的后背,俯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一日没弄死我,我们就还有机会。”
“你个小贱种!”祝梓豪本想一脚踹到祝玉笙身上,结果反被人一掌拍中小腿,顿时嚎了一声,紧接着摔了个倒栽葱。
感受额头渗出温热的血液,祝梓豪气得大叫:“余伯,你看啊!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做你的药人,他敢打我!”
余怀石见祝梓豪鬼吼鬼叫,摇摇头,又吹起骨笛来。贺燕飞立刻疼得叫唤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满地打滚,痛到意识模糊。
“停手!我不打他了。”祝玉笙沉着脸说道。
笛声并没有停,贺燕飞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叫你他娘的耍威风!”祝梓豪蓄足内劲一巴掌扇到祝玉笙的脸上,直扇出一道血淋淋的红印。
祝玉笙一声不吭,一脸漠视。
“还敢瞪我!”又是一巴掌。
“敢说我废物!”再来一掌。
祝梓豪见人不抵抗,几乎要把这些年的怨气一口气全出了,“啪啪啪”一口气打了人十多个巴掌,把自己的手都给打肿了,最后一脚把人踹飞到树上,只觉得畅快无比,连当教主的那天都没这时的感觉爽。
“别玩了,打坏了,影响老夫的药效。”余怀石见他怨气也出了,换了首曲子,安抚躁动的蛊虫。
贺燕飞紧闭着眼,意识慢慢回复过来,方才浑身剧痛,只听见耳边闹哄哄地,视线一片模糊。好像有什么液体掉在自己的脸上,他奋力地睁开眼来,看到满脸是血的祝玉笙抱着自己,几乎要被他这番惨烈模样吓到颤抖,大叫起来:“你的脸怎么回事!”
祝玉笙嘴里还含着血,含糊地说了句“一点皮外伤”。
祝梓豪本来气出得够了,见两人又开始深情对望,想起影斯被拐走,至今下落不明,又火了,当场抓起祝玉笙的衣领。
贺燕飞急忙出手去挡,却被祝玉笙拦住了。
“让他……出完气。”祝玉笙说完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这种低级的折辱就只是单纯恶心你,而这一切落到祝玉笙的头上,远比落在自己身上更让人无法忍受,贺燕飞愤恨盯着祝梓豪,浓烈的恨意像把利刃戳在人身上。
祝梓豪瞥见这眼神无所谓的耸肩,甚至更为快意,转头又见着祝玉笙蜷缩在地上的身影,突然生起一个更能折磨人的好主意,阴测测地笑了一声,捏着嗓子说道:“哎呀,说起来祝大长老也是个美人呢,不知道这般美人在身下承欢是何等美妙的滋味,不如——”
“住口!”一声怒吼打搅了祝梓豪的好兴致。
祝梓豪愤愤道:“小贱人插什么嘴,你把影斯弄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贺燕飞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住口,你个孬种!”
“你他娘还没完没了是吧?”
祝梓豪见贺燕飞一再挑衅,正想冲过去教训他一顿,祝玉笙直接跃起,挡在人面前叫道:“不许动他!”。
余怀石对这场闹剧深感厌烦,凉凉地说道:“够了!好侄儿,你再在这拖着不走,老夫也喂你吃只蛊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