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号角声,扰不乱心神】(1 / 2)

烈火为裘 鲁班尺 1928 字 11天前

他在等着天公作美,这几日越来越寒冷,夜晚的风裹着雪呼啸,百米内都看不清人,以往这种情况下,再过几日,一定会有一场暴风雪。

到那时,便是攻下北城的最好时机。

帐外刮着风,云天辰将身上的毛裘裹紧了些,盘坐在床榻上看着兵书,可脑中却想着巫乐天,他送出的信,不知道是否到了玄武城,阿呜是否已经收到了,好几日过去了还没有回信,他有些担忧。

“近日怀南王的人在玄武城整顿休憩,暂时没有再出兵,阿呜是否还好...”云天辰独自喃喃道。

想起阿呜,云天辰总是嘴角上翘的,可眉间也有愁色,阿呜是他要保护的人,他也想好了,就算是没有那本名册,他也要拼尽全力护阿呜周全。

烛灯随着风晃动着,思绪也在跟着荡漾,他入了军营,就有了保护银朔的使命,为了银朔征战,同时也是为了阿呜。

过了两日,从祁笙那儿传来消息,张弩加强了西城和东城的防御,北城同样没有松懈,祁笙表示他会在西城继续观察张弩的动向,尽数汇报给云天辰。

云天辰知道洛九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张弩,张弩势必会更为防备我军进攻东城和西城,而他打算声东击西,再趁北城敌人松懈不备时,带兵偷袭,诚如兵法所说“进攻敌人要乘其疏于戒备之时。”,一旦北城阵势一破,便是一个夺下荆门城的好时机,

又过了三日,军营中一如既往,入了夜雪越下越大,还刮起了强风,差点将一些帐篷掀翻,帐篷被风刮得咧咧作响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军旗都快被刮破。

而就是此时,云天辰身穿赤红战甲,手中握着战戟,听着帐外刮风的声音,凝目看着面前同样身穿铁甲待命的三人。

“不寒,你带骑兵守在东城百里外,若是发现有叛乱者逃了出来,将其拦截斩杀。”

不寒跪地领命道“属下遵命!”

“陈卓,你带兵守着西城,不必强攻,让主兵在前牵制住叛乱军,若是西城叛乱者增多,再上奇兵,同样不必强攻,等我信号,再给他迎头痛击。”

陈卓跪地领命后,与不寒兵分两路出了军营,出兵在风雪中根本没一点声响,风的呼啸声已经盖过了脚步声,而且在远处很难侦察到军队的动向。

云天辰与项凌带着一批精兵在北城百里外候着,先是让人带着一批仅百人的精兵前去侦察敌情,伺机突袭。

此时北城的城楼之上,呼啸的寒风让城楼上守夜的人抱着手臂直哆嗦,一小贼略显困意,开口道“都快三更了,还没来人换我,我还没吃饭呢,又饿又困的。”

“可打起精神来,这几日张弩大哥让我们时时戒备,预防南城的军队突袭。”另一名小贼提醒道。

“你看这天气,可是大风雪天啊,莫说出兵了,出行都艰难,没走几步就冻得行不了路,谁愿意冒着大风雪天出兵,这也占不到好啊。”小贼摇头道。

风雪中,寒意让守城的兵难免困顿,且他们都知道云天辰打算攻打西城和东城,而不是北城,戒备自然松懈不少,并且因为有祁笙里应外合,这三城内部防御极其薄弱。

就在小贼困顿打哈欠时,突然脖子被冰冷的刀刃划破,毫无声息的倒下身去。

与此同时西城处也开始进攻,北城调遣兵力去了西城,而后云天辰派出的精兵率先登上了城楼,部队紧跟其后,乘敌军不备时斩杀守城敌兵,打开城门,刚转悠到城门口打更的敌兵顿时吓得立在原地。

云天辰让这名打更人继续打更,带着兵入了城,顿时与敌兵厮杀在一起,敌兵不敌我军,厮杀艰难,云天辰让人发了个信号,大风雪天无法用烟火传达信号啊,云天辰让人敲响了城楼上战鼓。

战鼓声被风带着飘到了西城,陈卓竖起耳朵一听,立即加强了攻势,奋力击杀敌兵,敌兵还未反应过来如此强烈的攻势,有些乱了阵脚。

祁笙站在城楼上,看着风雪中亮起的火光以及刀剑的寒光,终于嘴角勾了起来,就在今夜,荆门城不再四分了,也不再是个煎熬之地。

他转身捡起了地面的一把剑,朝着张弩如今指挥的地方走去。

可他找了半天也不见张弩,刚才他还见张弩在此处指挥,为何这下人就没了,拉住一旁的小贼问道“张弩去哪了?!”

小贼忙着对敌直摇头道“不知道,刚才还见着!”

祁笙脸一沉,骑上马顶着风雪朝着北城赶去,结果遇到了同样在找张弩的云天辰,两人对视一眼,云天辰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祁笙蹙眉道“张弩不见踪影,刚才我还在西城城楼上看见了他。”

云天辰眉眼一沉,点了点头,他故意在东城留了个缺口,就是怕张弩死守这三城不放,现在给他个退路,他自然不会固守,现在弃城而逃了,估计会从东城离开。

果不其然,东城的沈维传来消息,张弩带人一路冲杀出了东城。

云天辰早命不寒守在东城百里外,伺机截杀张弩,云天辰派人清理荆门城的敌军,他来到东城城楼上,看着不寒带兵据守的地点,等待传回消息。

可风雪不停,能见度很低,过了片刻,只听不远处响起一道低沉的的号角声。

云天辰眉头一沉,因为号角声不是不寒的信号,而是另一处传来的,不是我军也不是张弩的人,是另一批军队。

“报!禀都尉,有敌军朝北城方向行进!”

探子禀告道。

“可看清了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