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得好,惊喜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会有多黏牙,当初最喜欢的外国电影里面最喜欢的一句话,被吕小布篡改之后依旧非常喜欢,苏宁在此时此刻深刻的感觉到阿甘的大智若愚,说出来的话虽然听起来非常幼稚,但是细细一想,慢慢的琢磨琢磨,还真的就是这个样儿。
特别是在苏宁整整的面临这个情况的时候,苏宁觉得这句话不管是原版还是篡改之后的都特别正确,只不过苏宁得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这人是被赵虎用蛋糕砸死的!”张龙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这个人,是被赵虎用蛋糕砸死的?你没骗我吧?这是蛋糕不是石头,更不是铁块!!”苏家大院儿里,苏宁看着被抬进来的蒙着白布的死人,对着说出这句话的张龙惊讶的问道,不会这么狗血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块蛋糕引发的血案?
苏宁只记得他派了张龙和赵虎出去把苏小妹给接回来,结果苏小妹没有回来,这两个人倒是被长安县令徐治带着士兵给带回来了,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具尸体,被抬回来了,苏宁本来还担心这是他们两个干的,结果张龙的话一出口,苏宁顿时斯巴达了。
张龙刚想说话,就被一脸委屈的赵虎捂住了嘴巴,然后赵虎委屈的说道:“二郎,这当真不是我做的!我不过是把蛋糕不小心扔了出去,扔进了一个小林子里面。然后就看到老王死在树林里了!”
接着苏宁才了解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张龙和赵虎带着几个人出发去接苏小妹,走的时候两个人都拿了家里才做好的蛋糕出去,一路走一路吃,结果还没离开永宁坊,赵虎先吃完了,张龙就不停的诱惑赵虎,赵虎一怒之下把张龙的蛋糕抢过来了,争抢之中赵虎把蛋糕扔了出去,扔到了路边的小林子里面。张龙舍不得这样暴殄天物。两人打打闹闹就进了林子里面,结果就看到老王的尸体,两人大惊之下立刻报了官,于是就有了目前的这一幕。
老王。大号王虎。自家的佃户之一。最近是在负责制糖,苏宁记得很清楚,制糖的人都是经过细选。对苏家足够忠诚,通过了四大护卫的考验的,掀开白布看了尸体一眼,苏宁确定这就是老王,顿时心中一沉,除了突厥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身边的人死去,于是苏宁把目光转向了长安县令徐治的身上:“徐县令,麻烦你了,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旁边站着的长安县令徐治开口说道:“苏侯说笑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哪有麻烦一说?此人并非是被蛋糕砸死,那是笑话了,据仵作所说,此人大约是死于前日子时左右,而且是被匕首所杀死,此乃谋杀!仵作,你给苏侯解释一下。”
徐治身后的一个干瘦老者站了出来,对着苏宁行了一礼,缓缓说道:“苏侯,此人之尸身被发现时,已然僵硬,根据老朽做仵作三十余年经验判断,此人是死于前日子时左右,发现地点老朽也去查看过,比较隐秘,若非是那块蛋糕,可能还不知何时才能被发现,或许是天意吧,此人不愿就留于此,冥冥之中指引我等找寻之。”
苏宁顿时就郁闷了,这位老仵作还挺有思想的哈……“那,他是如何被杀的呢?”苏宁赶忙要拉回原题,免得老人家乘兴来一段演讲神马的……
老仵作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忙说道:“回苏侯的话,此人身上有刀伤七处,皆不致命,致命伤则是在脑后,脖颈处,有一道深数寸之伤口,直接切入,用力极大,从左至右,一刀毙命,据老朽三十余年之经验判断,凶手定然不简单,定然是有几分本事,但是这下手着实凶狠,苏侯,此人是何人?为何会引得这般杀戮?”
苏宁皱了皱眉头,据当初的报告上说,这个老王是个农民,家中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父母双亡,上面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亲人就是妻子和女儿,非常老实的一家三口,此次李二陛下给苏宁安排食邑的时候被分配过来,进入了苏家庄子,一直以来都很和谐,邻里间对他们的评价也差不多,都是很和善的一家子人。
为什么?会遭如此毒手?七处刀伤在身前,一处致命伤在脑后,那也就是说,他是被人突袭致死?难道,之前还和歹人有过搏斗?若是旁人苏宁可能会交给长安县令去侦查此案而漠不关心,但是这个人是自己家的人,更何况还是制作白糖的工人,属于比较重要的人,他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儿,苏宁对徐治说道:“徐县令,这件事情既然关系到侯府,此人也是本侯的佃户,那么本侯不能熟视无睹,本侯会亲自参与侦查此案,你可以按照常规流程立案,本侯也会同时开始调查,有何消息立刻告诉本侯。”
徐治点点头,躬身一礼:“多谢苏侯配合,只是不知,苏侯欲从何处查起?”
苏宁眯了一下眼睛,对张龙和赵虎说道:“张龙,你速去三原县封地,找寻王虎之家人,细细询问一切,包括他最近有何异常举动,有何不对劲之处,不单单是家人,还有邻居,不要有任何疏漏;赵虎,你马上去后院作坊寻找与王虎一同做工者,还有王虎最为亲近者,细细询问他们王虎最近有何异常举动,而后速来告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