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去请这位齐郎君离开吧!”月莲又看了一份作品,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身边的侍女,侍女点点头就离开了,看着侍女离开,月莲难掩失望之se的说道:“难道当真便无一人能入得了我姐妹之眼?月蓉姐姐,你说呢?”
月蓉没有说话,月莲等了许久,诧异的看向了月蓉,只见月蓉一脸呆滞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月莲很奇怪的又喊了一声:“月蓉姐姐?”
月蓉猛然一惊,然后诧异的望向了月莲:“啊?妹妹,妹妹何事?”
月莲奇怪地问道:“姐姐方才为何那般?这,这份作品有何不一般?”月莲说着便伸手从月蓉手中把那张纸拿了过来,张口便读:“红豆生南国,chun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最后两个字读完,月莲也愣住了,倒是月华放下了手中正看着的一张纸,拿过月莲手中的纸,看了起来,一看之下,却也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忽而变得空洞,忽而变得有神,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月蓉好歹最为沉稳,定了定心神,从发呆的月华手里把那张纸拿回来,又看了看署名:“陈震?为何从未听说过长安还有这样一位陈郎君?胸怀这般才华,却为何籍籍无名?这等作品,便是比之苏二郎那六首情诗,也不遑多让啊!”
月莲也回过神来,看着月蓉说道:“这,这首诗,姐姐,你如何看待?”
月蓉抿了抿嘴唇,而后露出了一丝魅惑众生的笑容:“这位陈震郎君,我选了!”月蓉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露出了十七岁少女的本xing,妩媚中带着一丝调皮,看的月莲和月华一阵失神,不得不说,若论美丽,月蓉当属三人之首,只是平素鲜少有这样开心的笑容,所以一直未能显露出来,相貌上,整个醉仙坊也没有人胜得过月蓉。
不过这一下月华不愿意了:“姐姐好生狡诈!难得这样一首佳作,姐姐为何自己要去,也不知照顾照顾小妹吗?”月莲也有些不乐意了:“姐姐当真狡猾!翻看这般多作品也只有这一首堪堪入目,便叫姐姐抢了去,可叫我二人如何是好?”
月蓉难得的露出了小儿女态:“这不还有这般多未曾看过的作品吗?你二人说不定可再寻找到一些好的,何苦与姐姐我争夺这位陈郎君呢?!再者月莲妹妹所喜爱的诗作也不是这样的,月华你更是喜欢字,又不是诗!”
月华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的不愉快,好像被人抢夺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撇过头不理睬月蓉了,月莲也不高兴,一生气之下随便抓起了一张纸看了起来,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睛,月蓉和月华看到月莲这副模样,都有些意外,月华一把从失神的月莲手中抢过那张纸,读了出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chun愁,黯黯生天际,草se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读完一般,月华便有些失神了,读完之后,月华彻底失神了,月蓉也愣了一下,但是有了红豆生南国,月蓉好歹有了些准备,当下便说道:“这,这不是诗,这是长短句,这,月莲妹妹,这,似乎……”月蓉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月莲一把把这张纸从月华手里面抢了回来:“这位郎君便是我的了!待我看看,陈冲?又是一位陈郎君?”
月蓉笑了笑没说什么,月华却是恼了:“你们都欺负人家!看着人家小好欺负是不是!太可恶了!不行!月莲姐姐,这无论如何都要归我!”说完月华便站起身子扑向了月莲,月莲紧紧护住这张纸,背过身子大叫道:“妹妹莫要这般,不是还有这样多未曾见过吗?你且在去寻一些,不就能寻到了吗?”
月蓉笑眯眯的坐山观虎斗,只要不牵扯到她她就满意了,不过这里还是有几十张纸还未曾看到,于是月蓉又拿起几份作品随便看了看,果然,没有什么好的了,和方才那两首诗比起来,这些诗作简直是不堪入目的,最多也就是中规中矩,完全不能和如今得到的一首诗和一首长短句相提并论。
趁着月华在和月莲闹腾的当口,月蓉又刷掉了十几份不怎么样的作品,留下些稍微好一点儿的字写的较为漂亮的留下来给月华作为参考,毕竟是小妹妹,如今两个姐姐都寻到了中意的,怎能不照顾一下最小的小妹妹?但是看来看去也找不到什么不错的,皱着眉头摇摇头,月蓉又刷掉了一份。
这也只剩下三份了,月蓉怀着希望拿起倒数第三份看着,唉,字写得倒还可以,诗做的也算是中规中矩,可惜,还是少了些灵韵,就和没有灵魂的稻草人一般,倒数第二张,比之倒数第三张更为不如,字写得如同狗爬就不说了,这是也是狗屁不通,月蓉皱着眉头就把这张纸丢下去了,简直是有辱斯文!
最后一张纸,月蓉几乎已经失去了希望,想着是否可以三姐妹商量一下,就着这两位陈郎君分一下吧,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月莲,都要照顾一下小妹不是吗?抱着无所谓的心思看着最后一张纸,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嗯?这字……
“月华,你且过来瞧瞧!”看完了整篇,月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扬着手中的纸,对一旁仍在嬉笑打闹的月华说道,月华闻言走了过来,月莲松了口气,也随之跟过来看看月蓉看中的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