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颔首,但又说道,“虽然如此,但是也不能排斥有其他的可能,至于那猪……”他露出微妙的神情来,“等到了那里再说。”
梁泉不肯给出解释,顾小道士和夏山也不知道原因,只能嘀咕了两下,就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当马车内都安静下来时,仍然在活动的物体就非常地惹人注意。夏山和顾小道士就看到了小纸人在非常执着爬膝盖。
马车内总共有三人六个膝盖,小纸人已经成功地翻过梁泉和顾小道士,现在正向夏山前进。夏山看着呆萌可爱的小纸人,眼神柔和下来,“师父,小纸人是怎么做的?”
小纸人除了没有表情外,一举一动无不带着似人的灵动,偶尔能看到小纸人向梁泉撒娇的模样,哪怕他们不知道小纸人在说些什么,但是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太让人心痒痒了。
顾小道士对小纸人也很好奇,见夏山提起来了,也忍不住看着梁泉,面上的羡慕可想而知。
梁泉彼时正在看着卷轴,闻言看着他们两个小辈,神色如常,语气温和,“那是禁术。”他抚摸着成功攀爬了六座膝盖山然后兴高采烈回来的小纸人,“我当时做出来了两个,但都沉睡着,它是最早苏醒的。”
“那另一只呢?”顾小道士问道。
“赠予有缘人了。”梁泉淡笑着说道,那个有缘“人”会好生照料它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夏山有点失落。
梁泉点了点爬到他胳膊上就不愿意动弹的小纸人,看着夏山言道,“须知一饮一啄,自有命数。什么法门能让一张普通白纸变得如此鲜活,自当是不该有的。”
顾小道士皱着脸说道,“我感觉师兄不像是那鲁莽的人。”
梁泉难得大笑起来,可一举一动又清朗如月,“这话便错了,谁没有个冲动的时候,不经磨炼又怎会打磨光彩,这是常有之事。”
顾小道士和夏山面面相觑,然后夏山说道,“那师兄后悔过吗?”
梁泉轻笑着摇头,“谁不曾悔过,但已然逝去,做过的事,自是不会后悔。”
梁泉的话听起来两相矛盾,若是不后悔,又为何说开头那句话,要是后悔了,又怎会有后面这一句感慨?
梁泉眼眸微动,抬手止住了夏山还欲提问的话语,微微一笑,“既然你们两个这么闲,想来这段时日也认真修习了,我来考校一二……”
顾小道士掩面叹息,想把夏山这个二愣子给踢下去。
适可而止知不知道怎么写?!怎么又拉他下水了!
……
常乐镇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车夫在镇子口把他们几个人放下来后,就迅速撤离了这里。
顾小道士刚想张口叫住他,就发现马车已经用极快地速度离开了这里,只给他留下了一溜儿烟。
顾小道士目瞪口呆,“就算是逃跑,速度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梁泉漫不经心地看着镇口的情况,“临近山道附近有村庄,他该是赶着去那里过夜。”哪怕是夜晚,靠近常乐镇也不是什么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