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只有一条路了。
郝燕和律师看了眼对方,彼此眼里都多了凝重。
见秦淮年的态度摆放在那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再多待下去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抓紧时间,想想怎样应对接下来的开庭。
郝燕拿起背包,准备起身时,秦淮年突然冷不防的问,“郝燕,那对耳钉你为什么没有再戴?”
“……”郝燕呼吸微顿。
她今天是趁着午休前来的。
穿的衣服很职业,白衬衫和包裹的半身裙,头发全都扎上绑成了发髻,小巧干净的耳垂露在外面。
郝燕伸手摸了下。
她重新敛起神色道,“这个是我的事……既然秦总不接受庭外调解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同行的律师表情就更加沉重了。进入电梯后,李律师便道,“郝小姐,我没想到对方请来的律师竟然是江懿深,从他入行以来,手里从未败过的官司!我劝你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将会是一场硬仗,
而且我没有多少把握能帮你打赢!”
郝燕闻言道,“李律师,我们不能放弃,而且我也相信你!”
李律师一脸不相信自己的摇头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结果不敢保证!”
郝燕抿唇,“我知道了……”
电梯抵达一楼后,他们从大厦里出来。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行驶过来。
顾东城自己的钢琴独奏节目完成后,不等整场演奏会结束后的上台谢幕,他就提前退场赶过来了。
看到两人神色不虞的出来,惊讶问,“这么快结束了?调解的结果如何?”
郝燕道,“上车再说吧!”
大厦的顶层,立身在落地窗前的秦淮年,眯眼看着那辆白色的保时捷驶离。
江懿深手里夹着根烟,从后面斜昵着他,“秦总,为了这么小的一个抚养权案子,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从纽城叫回来?”
秦淮年慵懒,“你最近不是挺闲!”
江懿深微屈长腿坐在桌边,调侃道,“没想到,你和郝小姐原来在五年前就有过一腿了!这么看来你们两个之间还挺有孽缘!”
江懿深和秦淮年相识多年,对他的事很了解。
五年前那晚的意外,江懿深是知情的,除了之前见他带郝燕去过纽城以外,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就只有那晚的女人。
没想到,竟都是同一个。
秦淮年眼波深邃,他又何尝想到过。
之前在人工湖时提及了小时候,她曾救过自己,他打趣过说那是自己的初吻,被她夺走了。
而他夺走了她的初夜。
江懿深故意挖苦他,“行啊,看不出来,咱们秦总还挺行动派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喜当爹还有个四岁多的女儿了?”
秦淮年却挑了挑眉。
他丝毫不觉得生气,反而薄唇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尤其是想到糖糖露着一排小乳牙冲他笑的样子,他眸里的轻芒更深,似春风拂面。
秦淮年侧头瞥过去,“阿深,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
江懿深见状,站了起来往外走。
秦淮年问,“干什么去?”江懿深吐出口烟圈,“找女人生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