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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和西门吹雨进入了苏家,麻有为当个打手行,他那点天赋都在那上面,这种事你让他跟着无疑就是一个买烟买水的角色。
苏景达的家在银行家属楼,他在这个银行工作了二十余年,一步一步从一个最小的工作人员爬上来的,家也与这里融为一体,一百多平的房屋,装修在十年前算是新颖,现在来看只能说是不落后,不见奢华,如果单纯是看他丢失的金钱数字,其实不算太过吓人,以他们夫妻俩的收入,如果是不吃不喝不花,尤其是近几年工资飞涨的时候,有个一百多万存款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用说别的,每年逢年过节的烟酒礼品,如果苏景达有心到超市卖掉,十年下来都不会比这个数字少。
如果要法律的准绳来进行衡量,无疑苏景达是罪人,可如果用比较弹性的界限衡量,加上那个笑话来分析,苏景达或许还不算太坏。
官,所有的官,拉出来砍头,全砍了有冤枉的,隔一个一砍肯定有漏掉的。
徐斌也只能凭借远近亲疏来进行判断了,这才带着最具有经验的西门吹雨亲自上门勘查现场的情况,苏景达出事后现场没动,第一念头就是想着摆平此事。
西门吹雨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虽说在偷盗行当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几下就看出了点门道。
“这是南派的习惯,走的是细活儿,大门进,大门出,如果能拿到小区视频监控录像,更能证实我的判断,如果没错的话,人肯定会在视频中出现,他们做事,不会弄得自己像是个贼一样,除了干活时,只要出了目标的家门,他们就是这个城市普通一员。”
徐斌有一个优点,不懂,绝不装懂,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内,始终能够保持着一个初学者的谦卑,闻听西门吹雨的判断,马上想办法弄到了一份今天早上小区多个视角的监控录像。
“徐总,苏景达这条线,你如果能攥在手里,于你日后有莫大好处,孟文杰引导这件事到你手上,不无此意,想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西门吹雨看出了徐斌的犹豫,劝了一句。
“我知道,与其你去界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如就坚守本心了,于我有益的就是好的,人不为己啊。”徐斌点燃一支烟,身体微微向后靠,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他能理解左朗一直在军队内受到教育的束缚,至多是视而不见,想要让他帮忙,除非你想要强力破坏他心中那点坚持。
因为徐斌没有如此做,才得到了西门吹雨的暗赞,也同时得到了左朗一定程度的忠心,社会这个大染缸注定会让每一个人的身上染满五颜六色的色彩,还能够替下属着想尊重他意见的,这样的老板属实已经不多见了。
西门吹雨看了一会儿,指了指一个穿着运动服背着双肩包的男子和一个斜挎包骑着自行车的男子:“这样的高手,是不会无缘无故出手的,如果只是巧合他们选中了苏景达作为目标,那这位苏副行长还真够倒霉的,不过应该不像,这小区内,肯定要有比他有钱得多的人,银行系统嘛,我见过多了,苏景达在这里,称得上一声好人了。如果不是巧合,能够找到他们出手的,也绝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要有江湖人非常可靠的人进行搭桥,他们才会冒风险替人做明案,你也知道,偷以不知不觉完全没有印象为最高,他们这样有目的有针对性的出手,本身就已经违背了原则,徐总,这件事,漫无目的在下面找没意义,直接找上面牵线搭桥的人吧。”
西门吹雨分析完全是江湖角度,如果是左朗来,那就会在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在监控录像中对嫌疑人的形象进行锁定,有点类似警方又多一些单兵追踪,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西门吹雨是致力于解决问题,左朗则是找到偷盗的人。
显然,对徐斌和苏景达路子的是西门吹雨,那两个小偷找到找不到意义不大,要的是东西回来和知道背后的人是谁,谁想要利用此事将苏景达拉下来或是只为了阻挡他进步。
“去找铁拐李,来了两个这么细腻手法的南派高手,他多多少少一定会听到一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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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我真不知道,省城这么大,我铁拐李算个屁,充其量是小鱼小虾一只,怎么可能所有事我都知道呢。”
西门吹雨没让铁拐李再说下去,江湖人的江湖话,一个转弯一个尾音实际上就已经透露出了某种含义:“老李,你说,我们该去找谁。”
铁拐李笑了:“以前有苍生大哥,现在有苍破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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