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第一个冲上来,看到驾驶员位置那张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却难以平静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别人是母爱大于天,我呢。
西门吹雨和麻有为第一时间将副驾驶上的凶恶老道给拽了出来,徐斌打开驾驶员的车门,转身离开,走到那凶恶老道的面前,看着对方那凶恶的三角眼内放射出来的凶光,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其从地面踹飞起来,口喷鲜血摔倒在几米之外。
没有人阻拦吕后后,她也没有叫嚷着去救师父,只是默默的站在路边,看着一群人围在徐斌身后,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底线的狠。
人若真正急了,将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这是第一次,徐斌在主观意愿上关闭了神选技能,与那三角眼始终对视,抡起拳头,对着对方的脸颊猛击,有他对自己暗中下手的报复,也有无法得到某种东西而产生的悲愤,这一刻,他告诉自己,你要狠,狠到底,这就是你人生必须蜕变的历程。
人善人欺天不欺,废话一句,人恶人怕天都怕,反过来的这句话才是真理。
血肉模糊,鲜血喷溅,那脑袋已经不能称之为脑袋,那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徐斌很平静的看着已经近乎被打爆的头,站起身之前用对方的道袍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在王大猛和张海洋已经看不下去强忍呕吐的环境中,先看了一眼西门吹雨,他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自己可以处理,左朗迈前一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表现出要参与到徐斌其他生活状态的意愿。有他和西门吹雨在,想要了无痕迹的处理掉这具尸体并不难。
徐斌回头看着吕后后,无喜无悲,无怒无愤。有的只是看向陌生路人的平静。命运的悲催和狗血告诉他,你所想要拥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你自己奋斗而来,你越是强大,才能向所有人宣告,当年的人和事都是错的。而他们,现在都不配来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们有血缘关系,无视骨肉的吕后后,想要继承血统的徐霸王,你们,将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催倒霉。有你们这碗酒垫底,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无法承受的,最痛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剩下一切都是小意思。
吕后后转身向着村口走去渐行渐远。麻有为等人将那破面包车给拽了出来,有一两个附近村民好奇要出来的,几人怒喝几句对方也就缩了回去,西门吹雨将老道的尸体扔上了面包车,麻有为从开过来的车中拿出一些工具,翻开路旁的松土,将血迹全部掩盖,又上去踩了几脚盖好的泥土,才开车离开,天气预报中的一场大雨如约而至,在天明之前冲刷掉了最后的痕迹,也将大火中被烧成简易框架的面包车残留下的痕迹冲刷干净,剩下的部分拿着高温电焊枪全部熔开,连同最后一点点骨头渣子一同就埋在了地下。
这一次杀人,徐斌主观意愿非常强烈,回来后衣服扔进了燃烧的面包车中,车行这边火光冲天是常事附近人都习以为常,后院一个专门用来燃起篝火的露天坑灶,平日里烤个全羊弄点吃喝都是常事。
站在浴室内,任由冰冷的凉水从喷头内喷洒在身上,似乎这冰冷也不能浇灭徐斌内心愤怒的火焰,第一次杀人他吐的不成样子,靠着心理医生的帮助才渡过心理关,而这一次,更直观更残忍的屠杀方式,反倒没有让他有如何难受的状态,心里,依旧沉淀着愤怒。
门口的左朗叹着气,看了旁边的西门吹雨一眼:“他的命,真够不好的。”
西门吹雨也是一样的叹息:“或许,这正是他能够成功的原因,命运的不幸,正是他前进的动力。”
左朗毫不避讳的道:“我担心他误入歧途。”
西门吹雨平静中透着一股冷寒道:“如果呢,你将怎么样?”
左朗针锋相对:“对国家,他不造成危害,对整个社会能够起到正面作用,哪怕只是简单的创造出经济税收。”
西门吹雨身上那股子凌厉消失:“我相信他骨子里不会变质,表面上的凶狠残暴,那将是一层保护自己的颜色,更何况,就算他成为常人口中的坏人又如何,至少他对身边的亲人朋友,是一个值得永远追随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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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像是黑夜里的一根火柴,燃着了,却没人见到它的光芒,瞬息之间就永坠黑暗之中消失无踪,吕后后人回到了那道观,闭门不出,谢震专门跟着她一路到了地方,并在外面守了数天。
长相凶狠的老道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去找寻他,他整个人也不在户籍制度之中,在那道观之中,生老病死也不需要给当地报备,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只要道观内的人不出声,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人问津。
第二天上午左朗去了解过,那农家院的年轻夫妇是买白酒中了大奖,奖励他们西双版纳五日游,两天前离开家,那台面包车也找到了源头,是在距离道观不远的小县城内贩卖出来的,所有手续加起来不过万元。
徐斌第二天早上起来表现的很正常,左朗和西门吹雨知道,毁灭生命不再是横在他面前的障碍,就看他是成魔还是如常了,两人都愿意相信,他能够对抗自己的心魔,至少不会成为他们最担心成为的那个样子。
“西门,想办法找两个人,常年盯着那里,那里面的出入最好都拍摄下来照片,随时传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