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你懂战术,也不认为你有资格当我们的教官,我要求退出!”
说完,青年身形笔直的敬了个军礼,随即转身就走。
不管是因为词穷辩不过,还是不屑于去争辩。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年表明的态度。我要退出,我对你的那套并不感兴趣。
人群出现了些小骚动,灰衣军一共四个军,这青年隶属于第二军。他这一带动,同军的士兵自然也从队伍抬起脚步,向外走去。
泰顿脸色一急,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队伍没组成就要散伙。更何况这么多人一走,唐恩的面子往哪搁啊?刚想出言劝阻,泰顿心蓦然一动,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唐恩身后,大卫他们都是一副鄙视外带看好戏的表情。
“我不同意!”清冽的声音在场响起,唐恩依旧面色平淡。
队伍的士兵脸上闪过迟疑,下意识的放慢脚步。那青年则身躯一震,慢慢转过头来。面色阴沉,有些讥讽:“怎么,唐恩队长还要强留下我们不成?”
摇摇头,唐恩撇了撇嘴:“老实说,我倒是很希望你们能一次性走个干净,这样显得清静!但是……”顿了下,狭长眼睛微眯,“但是你好像忘了,我第一句就说过,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战场。战场之上,想走可以,但必须躺着走!因为你已经是逃兵了!”
青年心一紧,双手握拳做出防备姿势,不过随即耸耸肩,松开拳头,脸上满是不遮掩的嘲讽:“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如果唐恩队长要动手,我接着就是。”
“呵。动手?”唐恩轻蔑的偏了偏头,“你太抬举自己了。对懦夫逃兵动手只会脏了我的手!”
青年脸色顿时涨红,伸出手指:“你……”
“躺下!”不待他说出,一声暴喝炸响。
青年神色一变,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落入千米之下的冰水,四周压力潮涌而来。砰,先是单膝跪地,随即仰面而倒。
“啊!”一声屈辱的怒吼响起,青年身躯剧颤,淡淡红色斗芒流转,双手扒拉地面,似乎要支撑着站起来,但是好像有座山丘压在他身上,任凭肌肉紧绷、血管跳动,都不能撼动分毫。
咝——周围士兵见状倒吸了口凉气,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那唐恩叫了一声,然后人就倒下了。这是什么样的攻击方式……一旁的泰顿脸色则有些古怪,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唐恩的实力好像更强了……他倒是知道这青年的感受,因为他曾经亲身体验过,而且比这个更重。
杀意啊……踏踏踏,连夺三步。唐恩走到青年面前,俯视道:“要多来几次吗?你可以防备。”
这无疑是回应青年之前的话,不过他现在脸上汗如雨下,开口都难。
“唐恩……教官!”一个第二军的士兵奔了出来,张嘴想要求情,不过在看到唐恩那仿佛吞噬一切的空洞眼睛后,心里一寒,再也说不下去。他现在似乎懂得了一点地上青年的感受……“看到战友落难挺身而出……不错,倒是有点胆量!”唐恩看了眼这士兵后,赞了一句,顺势退开,杀意尽敛。
“呼哧……呼哧……”青年大口喘息,像是重新回到水里的鱼。被同伴扶起后,脸上仍是止不住的惊恐。
扫视了一眼震惊的士兵,唐恩淡然开口:“我希望你们明白,打仗就像杀人,方式并只是一种。”
“有些手法、作战方式,并不会因为你们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它就不存在,就没有威力。”
众人看了眼那青年,再次默然无语。不过虽然同样是不说话,但此时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了轻视神情。
唐恩满意的点了下头,不管他们服不服气,只要愿意听那就是个好的开端:“当然,空口大话谁都会,相信你们现在也不甘心……”
唐恩转头,纵目远眺,随即指着距离这里大约十余里的山丘道:“看见那个最高的山丘了吗?只有一棵树的那个!”
众人眯眼看了下,点点头。
“灰色空间出五个人,你们队伍全算上。不管用什么方法,谁先到那棵树下就算赢。恩,你们可以先走。”
说完,唐恩看了眼神色有些活跃的众士兵,撇了撇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想要证明我没资格当教官,拿行动出来说话。当然,若是你们输了,以后永远别在我面前提什么战术!”
“那我们赢了呢?”一个队伍的士兵壮着胆子喊了声。
“呵呵。”唐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士兵:“我不觉得有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必要。”
哗——轻视、蔑视、漠视……怎么理解都可以,因为貌似怎么理解都不过分。
众士兵脸色涨红,怒了。怎么说也是各军的佼佼者,虽然你灰色空间名声在外,但也没必要嚣张到这程度吧。之前众人还对六十多人对五个人有些踌躇,因为那样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但现在这念头瞬间就被他们抛到脑后,心充满着要复仇的怨念,就等十几分钟后,用**裸的战绩和最轻蔑的语气来打唐恩的脸。
就在众士兵迅讨论对策并即将出发时,唐恩转头道:“谁愿意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