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阳光已经照进了窗帘,天色大亮,已经是早上了.他扭头看看,身边的柳如云胳膊环在自己身上,还在甜睡,睫毛微动,睡态很是动人.文风心里怜惜一番,没去叫她,昨天两人疯狂了一下午,又一夜,到半夜才睡去.文风把她的手轻轻挪开,下了床,找衣服穿上,然后给柳如云盖了盖被子,就走出了房间.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出了教师宿舍楼,去了学校外面.
过了一会儿,文风提了一袋油条,和一袋豆浆,几个鸡蛋走了回来.回到柳如云宿舍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看着文风,像一个幸福的小妻子.
快起来,洗洗,吃早点吧.文风笑着说道.
柳如云用胳膊拄着脸,身前半遮半露,煞是迷人,只见她轻轻地打个小哈气,懒懒地说道:好累,还说呢,都怪你,昨天晚上那么折腾人家.
呵呵,倒怪我了,还是不是缠着我.文风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赶紧过去,坐到床上,柔声说:好,好,我给你穿衣服就是了.说着,就去掀被子.
做死啊你,好了,好了,我自己来!柳如云怕他又打歪主意,赶紧自己找到衣服,快速地穿起来,见文风看着她笑,她故作愠怒:不准看.
那能不能动手啊!说着,文风就扑了过去.不准了,哎呀,你的手好凉......两人又嬉闹,拥吻了半天,才起来.
吃完早点,文风给孙伟打了个电话,叫他开车过来,送柳如云去车站.柳如云收拾一下,把东西带在一个皮箱里.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没露出伤感.孙伟开车过来,看见文风和柳如云亲密的样子,心里又一阵感叹:强,风哥,就是风哥,各方面都强!改天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
离火车站路途不远,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文风和柳如云在车上也没说话,只是手握着手,但从手心出的汗水,可以看出他们的内心.孙伟屁颠屁颠过去问文风,买去哪里的票,文风看向柳如云,柳如云轻轻说了几个字:山东,烟台.
过了一会儿,孙伟就回来了,说道:风哥,去的真巧,正好买到,卧铺,过十分钟就开.
文风点点头,目光转向柳如云,她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刚才压抑的情感,到离别之时,终于迸出.柳如云哭了出来,扑进了文风怀里,文风也紧紧抱住了她,两人吻在了一起,抵死亲吻.旁边的孙伟看着一阵目眩,周围的人也好奇地停下来观看,文风两人却浑然不觉,天大地大,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孙伟看看周围的人,又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快到了,只能打断他们了.风哥,风哥.时间差不多了.
哦!文风两人又过了片刻,才不舍地分开.柳如云拿过票,深望一眼文风,哽咽地说道:你多保重,一定要好好保重!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裹着的东西,递过来,就再没有看文风的勇气,泪如雨下,她转身向进站口跑去.
姐姐,你也多保重!文风的声音在后面回荡.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这声音含带着无限伤感,连孙伟都觉得一阵悲凉,尽管阳光就在头顶。
“风哥,柳老师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孙伟忍不住说道。
文风默默地望着进站口,回想着与柳如云从相识,到现在,心里伤感难抑。听到孙伟的话,文风长叹一声,回过头来,逐渐恢复了平淡的神色。坐上了车,文风靠在后面,拿出柳如云最后递给他的那张纸,包裹着的像是一个卡片,他慢慢展开,却发现是一张牡丹卡,纸上写着两行字:“文风,这里面是三万块钱,是我教学这几年积攒下的。虽然钱不多,但也能够买衣服,日常生活的,有空的时候多出去玩玩,交个好点的女朋友,忘记我!姐姐祝你幸福!”还写了几个数字,大概是牡丹卡的密码。那纸上还泛着泪干后,起的纸泡。
“姐姐,你好傻,好傻,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姐姐,真恨现在自己没实力,为什么要我忘记你呢,你不想见我了么...”文风心里波澜大起,他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过一会,才恢复过来,他的眼睛换上一种淡漠的色彩。
文风看着窗外,想道:“姐姐,我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一定会站到你的面前,我要看看到底什么叫你如此为难,那时,无论什么事情,即使天崩地裂,我也会保护你!谁阻拦我,谁就下地狱!我的女人,绝对不能受到伤害!”想到最后,他的目光逐渐犀利起来。连从反光镜里,一直看着他的孙伟,也不敢打扰他。
“滴,滴,滴!”却听一阵儿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风哥,你的手机响了。”见他没反应,前面开车的孙伟喊道。
文风回过神儿,慢慢地掏出手机,接通,放在耳边,淡淡地问道:“小飞,出什么事了”
“风哥,不好了,安雅小吃被鹰帮的人砸了,安雅嫂子的父亲被打伤了,现在进医院了。”马飞急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