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目送纪红轩,上了自己的银色玛莎拉蒂,冷血拧开钥匙,绚彩耀目的车灯便立时通明,纪红轩按开窗玻璃,转头深深地望了文风一会儿,才挥挥手,不舍地关上了车窗。冷血轻轻地踹下油门,车便迅速地向前开去,如离弦之箭般,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文风望了一会儿,虽然对这个火辣的美女没什么感觉,更谈不上喜欢,但是她的凄迷,她的哀诉,也深深地触动了自己。想了下,文风不禁感叹,仰头望向璀璨的星空,和那轻轻浮动的万家灯火,然后目光留在岸边的豪华游艇上。那上面依然热闹非凡,来回走动的人,绅士而贵气逼人。而这繁华的景象下,又有多少看不到的东西呢,在靓丽光鲜的外表之下,又有多少怀着一颗正义之心,和悲天怜命的情怀呢。
得自于民,还自于民!这是多少沉重的字眼啊,一个人,不管通过什么路,只要他走到了辉煌的顶点,仍不忘本。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敬重的。文风想起了何家驹,这位从平民底层,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头脑,一步步踏上澳门这座巨厦顶部的大亨,他高高在上,可以俯视一切,但是在他俯视的同时,伴随的是他同情的目光,所有,这样的人是值得学习的。
文风相信自己也会走的更远,站的更高,但是,他,照样不会忘本!十亿,是个天文数字一般的概念,即使在超级富豪眼睛里,也不能熟视无睹。这个数字,可以在香港最繁华的港岛,建造一幢极具规模的大厦,也可以同时买下一二百幢豪华公寓,但是随着一个淡淡的声音,这十亿溶入了希望的洪流,确实,正如文风所想所说,那可以让更多的人受益,可以救治无数的人,造就无数的人才,这对于国家将是巨大的财富,人,始终是爱国的!因为血管里的血是祖国的一方土地孕育的,血浓于水,物况有情,何况人乎。
这是一道道德底线,也是坚定不移的原则。即使在血雨腥风的黑道,也要牢牢地坚持。因为国家可以放任你,照样可以收拾你。这点,文风深深的明白,无论现在是拥有十亿,还是百亿,手下有多少地盘,还是小弟,对于国家,那只是一朵鲜花,昙花一现固然绚丽,但是要想长久地开下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文风独自面对繁华的景致,身处于金紫荆广场,身后是数不清的豪华轿车,眼界里是超豪华的白色游艇,头顶上朗朗星夜,不禁浮想起来,一时之间感慨良多,但他一定会勇敢地走下去,不管前路多艰,多危险!
他静静地想着,似乎融入了这夜,身旁不断有人走动着,车辆不时地穿梭,他都无动于衷,与夜切合地变为了一体。他的眼神迷惘,但又清醒,眼波清澈而宁静,有种飘渺的清晰感,像这海和星空一样。有人说,人的眸子就是一个广阔的海洋,它可以包揽万物,胸怀博大。也有人说,眼睛是个沙漠,渴望看到海市蜃楼,渴望绿洲,含带希望,在不停地寻觅。其实,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而心灵就是整个世界,仰或宇宙!
“我不会写情诗,当我面向大海从它身上我看见了天空的影子我不会谈爱,当我仰头的一霎就被海的灼热撩伤
于是,我伤痕累累退回都市,我在思想里开始构建虚无然后,点燃一支烟,在午夜我听见洗衣机,在清晰地洗涤我的心脏
都市通往乡村的路途乡村通往世界的边缘我可以在马车上,长嘘短叹到底是去大唐,还是去南宋我的心,不能自制地陷入迷茫夜歌”
文风轻轻地低吟出来,心里宁静而哀郁,这种淡淡地温柔的伤感,很舒适地包围着他的内心。这一刻,灵魂都似乎沉浸在这异样的享受里。诗人的心都是忧郁的,忧郁但同时也是美好的,他们怀着美丽的心愿,歌颂这个世界,歌颂一切的美丽。当文风慢慢地读完后,只觉得心灵抵达宁静,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这样的沉寂下去。可惜,现实不允许。
“啪啪!”几下掌声突然响起,接着传来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李先生,出口不俗,我虽然不懂这些诗词歌赋,但也能听出宁静的情致。”
文风闻言,慢慢地回过头去,看清来人正是在游艇上,几乎和他发生冲突的保安头目老四,他微微一鄂,旋既释然,知道此人是何家驹的心腹手下,爱乌及乌,就也没有敌对心理,笑着回问道:“老四兄,你怎么也下来了”
“李先生客气了,叫我老四就行了。还有,我由衷地对上午的事情,表示歉意!”老四回着,深深地弯下了腰。
文风见状,赶紧扶起了他,说道:“你也是职责所在,再说,我也有错。老四兄,别这样!”
老四直起身子,眼睛里隐含敬重,回道:“李先生,年纪虽然小,但气度非凡,老四佩服,由于下午您的豪举,更令人心折!就连何先生,和谢先生都对赞赏不已。”
“奥”文风听他提起了那个老者,心里的疑问也泛上来了,便问道:“四兄,那位谢先生到底是谁啊”
“哦,这个啊,李先生,不必着急,一会儿您自然就知道了。还有,您直接叫我老四就行了,不要那么称呼,我承受不起。”老四的样子很认真。
文风见状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有泛起一丝疑惑,“他说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是何家驹的心腹手下,暗说不会轻易离船的,难道....”
文风正想着,就听老四的声音传来了:“李先生,我是来找您的,是何先生派我过来的。我刚才在游艇上找了一个遍,都没找到。后来有人报告说,您下来了。我就急忙跟了下来,幸亏您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