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撕破脸(1 / 2)

花月容揉了揉皱得极深的眉心,“寻欢作乐与皇位,你竟舍得将皇位放在其后?你可知道,凭着你这副尊容,没了皇位,哪个女子愿意跟了你?”

“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本宫说话?花、月、容,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你何时才能看清楚,你外面喜欢的那些女子,你府里养的这些侍妾,哪一个是会愿意与你同甘共苦的?待你落魄时,又有哪一个,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花月容在君夜诺的面前站定,俯下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十六岁便嫁给了你,如今正好八年,这八年来,我看着你在女人堆中打滚,为了讨你欢心,主动替你纳妾,太子府中养了这么多女人,你却还是不满足,成日成日的往外面跑,成日成日的让我独守空房......”

说到最后,花月容用力地咬住下唇,这才将心中绵绵不绝的怨气咽回了腹中。

“本宫是太子,这天下都会是本宫的,更何况是女人?”君夜诺一把推开花月容,花月容一个踉跄,狼狈的坐倒在地。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织,花月容蓦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发髻上插着的各种发钗步摇叮当作响。

“你笑什么?”君夜诺却像是被花月容的笑刺激到了似的,往前凑了几分,一把扼住她的脖子,“你口口声声说与本宫八年夫妻情份,如今,连你也要来笑话本宫不能人道,你这个贱人,你嫌本宫不能日日陪着你,你凭什么嫌本宫?本宫给了你你最想要的高位、权势、尊贵,你在这高位之上,必定要有能够承受住寂寞的准备。”

“唔......”花月容被掐得脸色通红,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提不上来,她伸手,想要将君夜诺的手拉开,可她一介女流,又哪会是君夜诺的对手?

好在,君夜诺气归气,却没想要花月容的命,见她两眼开始翻白了,一松手,任她像条死鱼般瘫倒至地。

“花月容,本宫告诉你,凭你,还没有资格对本宫用这种态度说话。”

花月容趴在地面,双手撑地,用力的咳着、喘着,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

半晌,她才喘匀了气,头垂着,视线落在正巧被她的手压住的一件粉色肚兜上,她忽地又笑了,比起刚才的笑,多了几分自嘲,多了几分心酸。

“笑?你还笑?”

“我是在笑我自己,可悲又可怜。”花月容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拍沾了灰的衣裙,笑意,在唇间渐渐僵化,变冷,“太子殿下,方才是臣妾失仪了,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哼......”

“臣妾以为,太子殿下要治病,需要去民间广寻大夫,在大夫寻到之前,何不将精力放在对付凉王府之上?”

“本宫还用你教?”君夜诺依然在介怀方才花月容的行为。

花月容却是对君夜诺的各种冷言冷语,不再放到心里,“如今,事情已然成了现在这样,若臣妾肚子里能怀上太子殿下的子嗣,倒也还好,若是臣妾不能,而母后宫中养着的那些宫女却怀上了,臣妾愿意将那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臣妾娘家,依然还是太子殿下的靠山支柱。”

“本宫知道你想要什么,若你真能像你所说的这样识大体,你想要的,本宫给你。”

“既然如此,臣妾便识大体的,不再干涉太子殿下的作为。”

两人达成了共识。

花月容转身,身形轻松,步履却极其沉重的往外走。

每走一步,她紧攥成拳头的指甲尖,便深入掌心一分。

第二日,太子便将所有心腹都散了出去,广寻名医。

皇后在宫中,对方统领旁敲侧击了好一番,方统领才照着景龙帝的吩咐,撇开了凉王,只将星月公主摆上了台面。

“岂有此理!”

凤仪殿中,皇后一掌拍在桌案上,肺都要气炸了。

“姑姑因为何事气恼?”还在凤仪殿中养伤的柳青稚,从内殿中步出,脸上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只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总觉着外面正在盛传她的风言风语,不敢轻易回自己家。

“还能为了何事?不就是因为昨日诺儿之事。”

柳青稚抿了下唇,走到桌案前,为皇后倒了杯茶,“表哥之事急不来,若在民间寻不到良医,便去求命师,命师总是会有法子的。”

“你可知道,下毒害我诺儿之人是谁?”

“是谁?”

皇后冷笑了一声,“星月公主。”

“果真是她?”柳青稚眼神一敛,迸射出两道寒芒,“姑姑打算如何做?”

“皇上知道是她下的毒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因为凉王么?”皇后又是狠狠一拍桌面,“但本宫不怕,星月公主敢如此毒害我儿,我便要她千倍万倍的偿还。”

“姑姑可有用得到青稚的地方?青稚与姑姑一样,都想让星月公主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