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听着黑衣人的话，顿觉好笑。

她没动，感应到除了眼前的黑衣人外，周边并没有其余人在，她将散在外面的精神力全都收了回来，只静静看着小蛇龙的表演。

只见小蛇龙飞速迎向黑衣人后，身上白雾顿起，随着它的绕圈飞掠，不过是眨眼间，所有黑衣人都被小蛇龙身上漫出来的白雾沾染，凝聚在体外的内力尽数失效，就连手中的兵刃都无力握拿，叮叮铛铛的接连掉落至地，而后，每一个黑衣人都软趴趴的瘫倒，有的人，甚至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

战斗，就这样结束！

小蛇龙一甩尾巴，傲娇的飞回九月身侧。

初一也是第一回见到小蛇龙，错愕之色在她脸上浮过，继而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别怕，这是我养的一只小动物，虽然长得怪模怪样，但不会轻易伤人。”九月朝初一出声安慰了几句，这才望向小蛇龙，“你倒勤劳，不过几日没唤你出来，进步不小。”

小蛇龙听了九月的夸赞，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了。

九月朝它翻了个白眼，“你别忘了，你这条命随时有人等着接收，你除了努力，没第二条路可走。”

小蛇龙脸上的得意瞬间泄下，耷拉着脑袋，自个想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也不等九月下令，直接飞掠向九月眉心，钻入她的精神空间中。

九月不禁好笑，都说成长要靠敲打，看来，她以后要隔三差的便敲打敲打小蛇龙，免得它永远都是一只见到美男就腿软的小色龙。

小蛇龙凭空不见后，初一这才朝九月走近几步，指着倒了一片的黑衣人道，“九姐姐，这些人该如何？”

“别怕，你在此等我，我去问几句话便回来。”

“是！”

九月走向那名领头人，那人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乏力，内力全失。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露在面巾外的眼睛，畏惧的盯着九月。

方才小蛇龙的攻击，对他们而言太过惊骇。

九月笑了笑，“不说？”

那人下意识垂眸，不愿与九月对视。

九月叹了口气，眸光一凝，将精神力猛地刺入那人的脑子。

结合现代的催眠手段，那人很快便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黑虎卫！”

“新组建的？”

“是。”

“可有见过命师？”

“没有。”

“可知道命师除了监天殿外，还有别的落脚点么？”

“不知。”

九月不再发问，确定到这些人的身份跟她想的相差无几后，她又释放了更多的精神力出来，将在扬所有黑衣人的记忆都抹掉。

做完一切，她才起身，朝初一招了招手，“走吧，带你出宫。”

“九姐姐不去芳华殿了么？那老嬷嬷说......”

“不过是诱我跟阿夜分开的烂借口而已，不用去，去了也没人。”

“是。”九月带上初一，看了眼四周。

这条路，她以前没走过，也不知道通向哪。

没办法，她只能朝前路走去，看看能不能走着走着，便找到一条自己眼熟的路。

初一好奇的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九姐姐，这宫中真如我爹爹说的那样，每一处都透露着宫外没有的气质。”

“今日入宫，有没有吓着你？”

“没有的，只是感觉，九姐姐与凉王殿下，好像不似外人看来的那样，倍受宠爱，比太子殿下还要尊贵。”

“既然决定留你在身边，有些事我不说，你慢慢看着便都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关于我跟阿夜的事，就连陇月，你也要少提起。”

“嗯，九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记九姐姐的嘱咐。”

“你今年十五，跟陇月一般大，明年便及笄了，那时你若还喜欢无双，我便作主将你许给无双。”

“九姐姐......”初一脸色一红，急连将头垂下，羞燥得不再东张西望。

九月笑了笑，心里惦记着面瘫王的身体状况，脸上的笑瞬间往下沉了沉，脚步也比方才更快了一些。

小径的尽头，不是九月所熟悉的路，而是数条依然幽静的分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