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心魔](2 / 2)

医香门第 百里墨染 1858 字 2天前

也许云歌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幸福。如果她真的幸福,如果她与诸葛翊真的是琴瑟和鸣。为什么云歌一切安排都要避着诸葛翊……他们不是夫妻吗?夫妻间哪里有这许多的秘密。

而同样的易容装扮,诸葛谨识出了云歌。

而诸葛翊,做为云歌的夫君,自始至终都未看出破绽……

这样一深思,乔子墨不由得眉头紧拧。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是装做不知继续与云歌当表兄表妹,还是将话挑明,问云歌有何所需。

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当夜乔子墨彻底无心睡眠,这一夜失眠的又何止乔子墨一人。

承庆王府中,诸葛谨仰倒在屋顶,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坛。他抬头看向头上明月,不知是不是醒酒的关系,他竟然从月中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那张脸微微勾着唇,笑的云淡风轻。

诸葛谨疯了般抓起身边的空酒坛向天上砸去……

不要这么对他笑,不要。他不喜欢,他喜欢她无忧无虑,毫无心机的笑。而不是这般面露薄凉,似乎万事万物都不上心的笑。

轰然一声响动,酒坛磺到院中,引来护院无数。

一见是自家世子爷在耍酒疯,诸人无声退下……一声沉沉的叹息在屋顶缓缓扬起,一滴泪,顺着男人玉般的脸颊悄然滑落。

他告诉自己,今天他可以软弱,可明天……明天之后,他再不会软弱。他要强大,强大到无所不能。强大可以将她抢回怀中……

承庆王夫妇的院子。

承庆王夫妇听到护院的回禀,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轻松……儿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性子。以往心情不好也偶有醉酒之时。酒醒后一切便过去了。

虽然不知儿子为何突然间成熟起来,以前最是厌恶在朝堂当职,不想自己竟然亲自进宫向皇帝求了差事,而且一走数日。回来后又不知为何心情不好。不过左右儿子是长大了……

他们相信,只要他想,一定可以肩负起承庆王府的重担。

只要酒醒……一切都会好的。

云歌今晚也无心睡眠。诸葛谨的话在云歌脑海中反复回响……他说‘明云歌……我试过了,可不行。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开你……’这话听起来那般跋扈,可云歌却听出了话里的伤痛。真是造孽啊。

如果早知道如此……

云歌想也许她不该出手帮他,更早些,更不该在深夜与他长谈,再早些,也许她不该重生在这个叫明云歌的姑娘身体中。也许都未发生,他便不会这么伤心绝望了。

他也不会明知前途危险,还义无反顾的前冲了……

云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旁的诸葛翊自然清楚……他闭着眼睛,让自己不去在意她。

他对她表白,他告诉她,他们会做一世的夫妻……他告诉她,他己后悔,后悔当初鲁莽的去候府和她弄什么君子约定。

可她回绝了……

诸葛翊自然觉得失了颜面。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着他,可面对她,他却是越来越难以自制。她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在想谁?诸葛翊想起前些时候云歌失魂落魄的回来,而春桃说她似乎是因寻人而未寻到。

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被她装在心底的人吗?

在云歌第十次翻身之时,诸葛翊伸出手臂,一把将云歌扯进自己怀里。随后禁锢……云歌头脑一蒙,下一刻便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诸葛翊怀里。

这还得了,她自然是挣扎……

“……明云歌,没有教你闺房之事吗?没有告诉你在男人眼中,女人的拒绝等同于……欲擒故纵。”

云歌:“……”

“乖。睡吧。”虽然云歌立马便老实了很合诸葛翊的心意,可这其中的深意,还是让诸葛翊很是不爽。

其实欲擒故纵这种事,他并不反对的。

只是……她竟然连欲擒故纵都不屑对他做。委实颇伤男人尊严啊。

云歌是彻底不敢动了,便缩手缩脚的被诸葛翊揽在怀里。

云歌老实了,换诸葛翊睡不着了……这都什么事啊。这一夜委实难熬,第二天,云歌和诸葛翊都顶着青青的眼圈,这让丫头婆子在私下很是议论了一番,最终总结为一句话。

王府很快便会有小少爷了……

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王府上不管是丫头还是婆子都与智者沾不上边,所以这谣言便如秋天的野草般,疯狂恣意的长着。

承元王刀不可避免的发了飙……

正好赶上诸葛翊在家,云歌索性将承元王妃交给诸葛翊应对,便带着小玉回了开国候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