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张chuang,chuang上的单子和锦被是他亲手从柜中拿出来的,早些时候,他曾亲手小心的将它盖在云歌身上。便是她己感觉不到冷热,他还是固执的想要将她包好。可此时,锦被仍在,被下之人却不见了。
“人怎么可能不见了。春桃,你没守在门外。”
春桃红着眼睛回道。“我怎么可能离开,我一直守在门口,这段时间根本没人进过院子。小姐走了,我不舍,想再看小姐一面,于是便进了内室,却发现小姐不见了。世子爷,小姐怎么会不见呢?明明没人来过。”诸葛翊没有说话,他相信春桃没有说谎。
那表示确实无人进过院子,可云歌却不见了。
想到这里,他仔细的在屋中寻找着什么,最终,果然在chuang下发现一些微潮的泥土。
土很少,不过几粒米大小。如果不是诸葛翊细心,也许只当成是积压的污垢。
王相脸色变了几变,诸葛翊此时己将chuang移到一旁,露出chuang下青石地砖,随后他试探的用手指去抠。地砖动了动,果然缓缓被他抠起,春桃看着,一脸惊讶。那时云歌只说修缮屋子,那阵子,云歌搬到了邻院去往,春桃也跟着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云歌chuang上会有机关……
诸葛翊回身望向王相。
事到此时,王相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老实的说完,当诸葛翊听完这是云歌为了保护孩子而造的,目光一痛。他将地砖放到身旁,然后毫不犹豫的屈身进了那密道。王相一见,也跟在诸葛翊身后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是人下行的木梯,然后便是一间斗大的密室,因为时间紧迫,而且手艺真正高明的工匠并不好请,所以密室挖的很简陋,只是在角落摆了张木chuang,chuang边摆着些方便存储的干粮清水。然后便再没有什么了。
王相主动上前解释说密室的那边通向院外一处树丛。
诸葛翊顺着密道走着,边走边细细的看着,果然看到些拖拽的痕迹。二人从树丛出来,只见出口旁的树丛一片凌乱。王相的眉简直蹙成了川字。实在想不通这是何人所为,倒是诸葛翊,突然间神情一变,然后长啸一声招来了自己的坐骑和护卫。
然后吩咐,追上刚刚那辆马车。
王相此时似乎也反应过来,只是他心中还是满是疑惑。刚刚那马车离开时,前后查了三遍,连车底都派了人钻下去查看,确保并无暗格。
车上有两个婆子并一个车夫,该是走不远的。
诸葛翊亲自带人向马车离去的方向而去……
可是那明明一匹马拉了三个人的马车,却生生没有追到。诸葛翊回来时,脸上毫无表情。这时,另一队被他派去寻孩子的护卫也回来了。
带队的是焰炔和断烁。
焰烁下马回禀。
“主子,我们派人了将宫中护卫引到南方,随后我和阿烁往西追去。果然见到路边有个被扔掉的木盆。只是属下有些奇怪,即是掳人,出了庄子便该弃了木盆,何必带着个那么显眼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布疑阵。”
焰烁点头。诸葛翊沉默片刻,随后一言不发的向院外而去。王相一脸疑惑的跟着,发生这么多事,他己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除了跟在诸葛翊身后,他己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搜,仔细搜。”诸葛翊直接将人领到了那两个长孙家派来的稳婆所住的院子。
然后冷声道。护卫散开,仔细搜索,房dingchuang下都未放过。最终,那个去进边搜索的护卫大声唤着诸葛翊。
“世子爷,井下似乎有东西。”
诸葛翊慌忙移步,探身去看,果然看到井下似乎吊着个篮子,看到那小小的篮子,他的心突然猛的一跳,他并看不清蓝子中到底有什么,可也许是骨血间的牵扯,他觉得那篮子中……
焰炔招手,有护卫上前轻手轻脚的将那篮子拉上来。
随着篮子上升,篮中之物渐渐清晰的展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小小的襁褓,熟睡的娃*娃……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得觉得眼眶一热。
焰炔和焰烁有些手忙脚乱的将篮子握紧,然后诸葛翊俯身,轻轻的抱起那个小小的孩子。便是没人告诉他,他也能感觉到,这是他的孩子。
那是一种深到血脉里的牵连。
孩子睡的很香,便是被诸葛翊抱起,也没有动静。王相近前,看着这个小小襁褓,不由得双手合十,向老天祷告着。
“烁,叫府医速来。”诸葛翊吩咐道。焰烁点头,几乎是用飞的出了院子。所有人都庆幸,他们些次是带着府医一同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