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剑王,听说你已拿到冲天剑,现在……剑在何处?”
决定了进军大事,百里御天终是想起了自己所关心的话题,转首看向上官飞云所在,幽幽出声。
身子忍不住一抖,上官飞云有些为难,百里经纬见了,赶忙躬身一拜道:“老祖宗息怒,本来神剑已然到手,但是事出突然,又被上官家的人夺回去了……”
“什么?”
然而,还不待他说完,百里御天也是蓦地眼瞳一瞪,头一次变了脸色,大喝出声:“你是说……冲天剑又被拿回了东州?哼哼,想不到我中州大地的防范如此薄弱,落到我帝国手中的东西,还能这么轻易又被夺回去?”
急急一躬身,上官飞云赶忙拜下,额头都是冷汗:“启禀剑尊大人,是属下护剑不利……”
“哼哼,连自己手头的神兵都护不了,还如何护我帝国疆土?这样的人,配做剑王吗?还是说,飞云剑王割舍不下东州情义,又把剑还回去送人情了……”
“闭嘴!”
百里御雷见此情景,登时冷笑出声,接连嘲讽,但是还不待他说完,百里经纬已是大喝一声,打断了他,而后赶忙上前一拜,解释道:“启禀老祖宗,此事属下也一直在场,飞云剑王鞠躬尽瘁,绝无二心,实在是敌人狡诈,属下输了一筹,才让他们把剑劫走……”
眉头一抖,百里御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敌人狡诈?难不成你是跟人在斗智上输了?”
心下不觉一震,百里经纬听到老祖宗如此质问,不免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让他亲口陈述自己的失败,像他如此桀骜之人,又怎能抹得开面子?
“百里丞相才智无双,怎能轻易中人诡计,一定是里应外合,遭人暗算。而这个内鬼,很显然跟东州有关系……嘿嘿嘿,显而易见……”
见百里经纬迟迟说不出话来,百里御雨暗恨上官飞云先前调笑,不禁登时落井下石,将所有嫌疑扔到他身上。
没有办法,百里经纬只好一咬牙,躬身承认道:“老祖宗,此事不关飞云剑王之事,完全是属下布局欠妥,遭了那人奸计,才令神剑得而复失,一切罪过,由属下一人承担,期间飞云剑王也在一直配合属下,实在没有什么过失可言,望老祖宗明察!”
“经纬,你是一个知人心,顾大局的人。你的话,老夫相信!”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百里御天淡淡点头,但是面色却是一直阴沉得厉害,眼中的杀意熠熠生辉:“只不过……你们也知道,老夫一生向往天道至极,对其余事情都不屑一顾,即便是建立如此庞大的帝国,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探寻天道而已。而天道在哪里,就在这神剑之中。中州的劈天剑,老夫已经探寻到了尽头,再难参悟出什么了。”
“所以,老夫才急于寻得其余四州神剑,进行参悟,想早日破开天道,尽得更高的层次。甚至于,老夫向四州出兵,也是为了那四把剑。若是能得神剑,将中州送他们又如何?可是他们不肯,老夫只有用强。当老夫刚刚出关,听说飞云剑王将冲天剑带来中州了,可是喜形于色,但现在不过几天工夫,你们又说剑给丢了,让老夫空欢喜一场,是在戏耍老夫吗?”
赶忙一躬身,急急拜下,百里经纬和上官飞云齐齐道:“属下不敢!”
“我知你们不敢,但是其中是否有懈堕呢?”轻轻地瞥了他们一眼,百里御天冷冷出声。一向对万物不屑一顾的百里御天,对五把神剑却是锱铢必较的。
若非这二人都是他重要的手下,以后夺剑说不定还得靠他们呢,这位天下第一高手,说不得当即就不顾风度,把他们斩了。
明白他的愤怒,百里经纬二人也是一脸担惊受怕,颤抖不已,丹青生在一旁见了,赶忙出身一拜,卖个人情:“启禀剑尊大人,百里丞相此次虽然中了奸人诡计,丢了神剑,但已然让奸人伏法,扳回一成,免了帝国后顾之忧……”
“将那人杀了又如何,我要的是剑!”不禁冷冷一哼,百里御天依旧气得咬牙切齿。
听到此言,百里经纬沉吟少许,却是登时硬着头皮再次拜下:“启禀老祖宗,经纬无能,那设计偷剑之人已然逃脱,现在下落不明,属下还未将他绳之以法……”
“什么?”
然而,此言一出,最惊讶的不是百里御天,而是那上官飞云,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百里丞相,那小子不是已然被丹兄一剑劈死了么,你怎么还说他跑了呢?”
面上满是难色,百里经纬不由无奈一叹:“先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次海川商会一事,投出那魔灵石的就是一个带小孩的男人,听旁人描述,就是那小子无疑。而且,慕容雪也见过他,听他自称古一凡,不会错的!”
“这怎么可能,见鬼了?”
不由一怔,上官飞云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一个死人,怎么会再次出现在中州,还在短短三天内闹得帝都鸡犬不宁,近半高层稀里糊涂殒命,是冤魂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