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菊花都要恨死沈柠了,俞习娟慌慌忙忙跑来,“我做一件裤子的费用是5毛钱,衣服也是一样,如果是做冬衣的话是一块钱。黄嫂子三个月以来统共来我这里做了四回衣服,两件裤子,两件夏秋的上衣,一件冬衣,都没给钱,一共是三块钱。”
围观群众忍不住说道:
“三个月啊,一次都不给算钱,敢情是让人白费苦力给他家做裁缝啊!”
“明白的事,碰瓷儿的。”
“太欺负人了,以后咱都别跟这种人来往,搞不好还碰瓷咱们呢!”
“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可没有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有点钱还尽占别人便宜。”
胡贵平给闹得没脸,直接爽快地拿了三块钱付给俞习娟。
沈柠对胡贵平说:“你这媳妇儿得教育,你要是没能力教育,就交给我,我上报给大队长,到时候公社派思想教育小组下来,就带她去学习学习,真是个典型的落后投机分子,就该给抓去好好教育教育。”
胡贵平抹着脑门上的汗,“是是是,是是是……”
“说来你两个儿子也该是读书的年纪了,小一点的趁早送育红班去读书,别成天跟这个不着四六的娘学坏了,到时候两个儿子都成了混子有你哭的!”
沈柠这话说得直白难听,可是胡贵平却如醍醐灌顶一般,“是啊是啊,是该送去读书了。”
沈柠牵着小茹,带着俞习娟走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
有人还忍不住过来跟沈柠说:“沈主任,也就你能治得了黄菊花那个泼皮,这女人就该狠狠教训一顿。”
沈柠:“社员有难,我这个妇女主任当然要来调解,你们有困难也可以来找我,这是支书给我的使命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