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呸呸……”严谨吐掉嘴里的灰尘,“爹爹,他们运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严格道,“一会儿问问你父亲。”

两人坐下继续下棋,没过多久,却隐约嗅到随风吹来的血腥味。严格脸色一变,霍然起身,展开灵识,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难道是刚才那队官兵出了什么事?小谨,我们去看看!”

两人疾掠远处,刀剑的声音更响。一群黑衣蒙面人和官兵大打出手,目的显而易见正是马车里装的东西。黑衣人都有武功在身,很像江湖人的路数。官兵虽然有一百多人,拳脚功夫却比不上他们,明显处于下方。 地上已倒下十几个官兵。

严格示意严谨留在原地,展开双臂,如同一只白鹤悠然落下,拔剑加入战场,不过片刻,就将所有试图靠近马车厢的黑衣人逼退。

卫昊看他帮着自己人一方,稍微松了一口气,剑招更厉,也杀退几个黑衣人。

“娘的,眼看就要得手了。这小子哪儿来的?”一个黑衣人暴躁地低吼。

严格充耳不闻,继续攻击黑衣人,“将军,最好抓个活口审一审。这些人像是江湖人,打劫的事恐怕不简单。”

卫昊道:“好!”

那边,被夫人和儿子一起坑了一把的皇甫玉琛一路狂奔总算出了山,满心以为夫人会在山口准备好吃的和好喝的等着他,左右看看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夫人?”

无人应答,皇甫玉琛才意识到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放出灵识,很快也发现前方的打斗,继续策马疾奔。

到了现场,看到其中一方居然是朝廷官兵,皇甫玉琛脸色一沉,闪身而去,一挥剑就利索地除掉三个黑衣人。

“子瑞,你来了?”

“嗯。”皇甫玉琛道,“留一个活口就行了。”

皇甫玉琛比严格更狠的手段显然震慑住了那帮黑衣人,心知碰上了硬茬子,转身就逃。

严格和皇甫玉琛紧紧追上,严格将他的对手都重伤;皇甫玉琛知道他下不了手杀人,把自己的所有对手都击杀。要审问的话,问严格重伤的那几人即可。

卫昊却是心底防备更重,这二人身手都如此厉害,万一也有歹心,就是引狼入室。

严谨屁颠颠地跑过来,冲他一笑,还伸手要他抱。

卫昊怕黑衣人会伤到他,赶紧将他抱起来。又击杀两人。

很快,战场上黑衣人死得死,伤的伤,一个都没能逃掉。

为了避嫌,严格和皇甫玉琛抱着严谨,牵着马走到较远的地方。

卫昊这才审问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你们都是大瀚国的人,为何对朝廷军需物资下手?你们可知,抢劫军需物资可以按卖国罪处理!”

“将军饶命啊,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是一个番邦人许诺给我们一大笔银子,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爱国的啊……”

严格嘴角一抽,悄声问皇甫玉琛,“他们运的什么东西?”

皇甫玉琛道:“自行车。西南边境多山林,很多地方不适合骑马和驾马车,自行车正合用。”

严格挠头,“如今想起来,当初在寿宴上将自行车的存在公开,还是失策了。”

104章 官二代

“不关你的事,”皇甫玉琛摸他的头,“他国会针对自行车采取行动在我意料之中,早有安排,放心。”

卫昊问出这群江湖人中牵头的是哪个,所幸那人还未死,他只将这头领留下,为他疗伤后命人严密看管起来以后再抽时间细审,然后将其他人全部击杀。最后,他让手下将牺牲的士兵就地挖坑埋葬,这才走到严格和皇甫玉琛跟前。

“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敢问二位少侠高姓大名?”

皇甫玉琛说出以前随便起的姓名,“在下罗方,这位是内子张扬。”

“原来是罗少侠和罗夫人,在下乃车骑将军卫昊,”卫昊道,“多亏二位相助,才为大瀚国避免了一场祸事,本将军感激不尽。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皇甫玉琛看出他对自己和严格有顾忌,对他如此谨慎还是很赞赏,点头道:“卫将军请。”

卫昊翻身上马,对二人拱手后,带领马队疾驰远去。

“他们只要进了澎州就安全了。”皇甫玉琛对严格道,“我们也启程。”

三人都上了马,奔出一里,严谨忽然想起来了,扭头对严格道:“爹爹,我们忘记惩罚父亲了。”

皇甫玉琛的耳朵动了动,策马跑得更快。

严格连忙驱马紧追,“子瑞,别跑。之前比赛你输了,我们要罚你!”

“追上我再说!”皇甫玉琛朗声大笑。

到了繁城,严格和皇甫玉琛翻身下马,牵马进城。

越往南方,天气也越暖和,景色也越显生动和迷人。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参差十万家。繁城三月花如锦,行人如织,各个衣着鲜亮,黄发者提鸟笼逗趣,垂髫者丢沙包嬉戏;少年公子摇扇吟雅诗,大家闰秀遮面寻丽裳。赌坊酒坊喧嚣阵阵,红楼青楼娇嗔声声。如果说京城是一位贵族公子,那么繁城就是一位花花公子,到处流露着一种和京城不一样的韵味,繁荣而奢靡。

这让在京城待久了的严格觉得很新鲜,对皇甫玉琛道:“是你说的,来了繁城不管哪方面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只管玩。”

皇甫玉琛含笑颔首,“嗯,我说的。”

严谨坐在马背上也兴奋得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路边摊,“爹爹,父亲,我想要那个糖人。”

“自己去买。”皇甫玉琛把他抱下马。

严谨嘿嘿笑着伸手,“父亲,给钱。”

“你的零花钱这么快就花完了?”皇甫玉琛从钱袋里掏出五个铜板给他,“小孩子不可胡乱花钱。”

严谨可怜兮兮地看着手心里的五个铜板。好吧,他被他父亲坑了。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大人要太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