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未生 葡萄 2302 字 10天前

此外许光月他们能如此全须全尾地逃出来,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异能者家属,而是因为许光月妻子的异能。

他妻子叫林桐,是个三十多岁的江浙女人,原来是幼儿园老师,后来辞掉工作带女儿来和丈夫团聚,也没再工作,比起有点小天真的贾云影,要像家庭妇女多了。

初识她话不多,熟悉了就很啰嗦了,关注的问题大都是鸡毛蒜皮油盐柴米的小事。

人倒是不讨厌的,就是陆甄仪觉得挺难沟通,实在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但是她的异能非常有用,是一个类似隐形的护罩。

昌平营地有一个隐身异能者,但是许光月的妻子不一样,她那个护罩其实不是真的隐形的,人类可以看到,而怪物们却看不到闻不到,而且大小可以容纳一辆车。

这个异能简直太有用了,所以连秦椹都示意陆甄仪拉拢林桐。

陆甄仪觉得这个任务有点头疼,好在许光月一家都特别感激他们,有天然亲和度,总算不用太费力。

不过,林桐有了这个异能真是幸运无比啊,陆甄仪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可惜异能并不是羡慕嫉妒恨就能得来的,她干脆辞掉了那个工作,在家里专心每天锻炼异能,当然主要锻炼方法是和elsa以及戴胜沟通,两只宠物对她的感情和配合度更加突飞猛进,连戴胜都做到令行禁止了。

同样在顺义基地的李洛玉也逃出来了,但却不是混在平民里,而是坐在高层的车中,她跟在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身后,那男人长得不错,气质上佳,态度倨傲,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富帅。

吴静珊刚看到时忍不住跟陆甄仪吐糟:“靠,李洛玉那么有猎男手段吗?以前没看出来啊。不是说她老公才……”

陆甄仪知道吴静珊不喜欢李洛玉。

但是她还是觉得背后议论人总是不太好。

议论别人也就罢了,就算她和李洛玉疏远了,终究还是朋友……

所以她无法回应,勉强装听不见。

觉得夹在两个关系敌对的朋友中间真难做啊。

李洛玉见到陆甄仪自然很高兴,不过陆甄仪见她穿了一身白,面容脱不了悲戚。一问原来她母亲就在她拿着箴鱼肉回去时已经不行了,她就把箴鱼肉直接交给了军方。

并且意外遇到了袁陆维,就是那个高傲的高富帅。

而袁陆维竟然是她老公表姨的儿子,于是认了亲戚。

袁陆维家庭背景颇为雄厚,本人也很厉害,又是最早觉醒异能的一批,所以在顺义营地是说了算的几个人之一。

李洛玉哭着说:“结果在突围时,我父亲又……”

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幸好袁陆维看在亲戚份上,还肯照顾她一二,给她安排了工作和住处。

陆甄仪心情沉重,李洛玉哭着就靠住她,陆甄仪搂着她拍拍,低声说:“这样的世道,活着也不过是受苦,年纪大还受这份罪,去了也是解脱……”说着想起自己父母,鼻子一酸,再也说不下去。

李洛玉抱住她放声大哭,引来周围人瞩目。

不过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没死过亲人呢?都见怪不怪了。

她们俩聊天是在军营操场边的一处石凳,那边就是普通百姓的收容营。营地里可不会有能让人坐下一起喝杯东西的地方。

寒风瑟瑟,北方的冬天总是荒凉。

陆甄仪拿出纸巾给她擦脸。

李洛玉慢慢止住哭泣,勉强笑了笑:“甄仪,看来你过得很好,还有纸巾可用。”想到这句话,又觉得悲凉无比。

陆甄仪慢慢宽慰她,又送她回去,结果回去时还遇到了那个袁陆维,袁陆维穿了一身修身的呢子军装,黑呢大衣,看上去十分有偶像剧男主范,貌似在李洛玉住的集体宿舍楼下等她有事,看到李洛玉说:“你跟我来一下。”然后朝陆甄仪施舍地点点头。

陆甄仪当然不会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只是点点头,跟李洛玉说了再见就走了。

吴静珊听说她去见李洛玉,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法直说不让她见,就挑刺:“爹妈老公都没了,就她活得好好的,我简直不相信这是偶然。”

这话太诛心,陆甄仪责怪地看她一眼。

“老公刚没,就整天屁颠屁颠跟着老公的表弟,她不是最喜欢装出文艺女神范吗?这算什么?”

陆甄仪头疼了:“……静珊,咱们厚道点。”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吴静珊面前提到李洛玉的任何事了。

吴静珊不喜欢李洛玉的事情可以冷处理,不过接下来秦椹对袁陆维的敌意就要慎重以待了。

原来袁陆维不但是有军方背景,而且是最早产生了异能,他的异能也很强大,是冰,而且已经晋级过了,现在能冻结好几十平米内的目标,虽然对付大型生物不能一下子冻死,但是延缓片刻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么强大的异能,他当然是顺义营地的天之骄子,所以当他来到这里,自然就和秦椹有点一山不容二虎。

不说别的,如果一旦编制混编到一起,这个队长是由谁做呢?

秦椹的异能比他强大,但是要说势力,自然大大不如。

然而秦椹对他的恶感显然不仅如此,他特别认真地告诫陆甄仪:“袁陆维不是好东西,离他远点,提防点,包括你那个朋友,也别太来往。”

陆甄仪表示离老公的敌人远点这点觉悟我当然是有的。

洗完澡回来却见秦椹靠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前,眼中是沉思和深深的憎恨。

陆甄仪有点吃惊,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怎么了?”

秦椹一震,抬头看她,眼神却是陌生异常。

陆甄仪更是一惊,双手按在他肩膀上,顺势坐到他腿上,问:“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