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果然,在他想到这点的时候,卫长风已经抢先一步往前,走了几步路后他们看见了钟水月。

当钟水月看见他们的时候喜出望外,尤其是面前这位,尽管脸上摸着大片胎记,但这身形相貌太熟悉不过了。就连这胎记都很熟悉,那是当日自己扮丑画的胎记,这个人脸上的胎记跟自己当时画的一模一样,所以钟水月很肯定,就是卫长风。

但这里人多嘴杂,而且卫长风又背上了要犯的罪名,不好直呼大名。所以钟水月才忍下了无比的喜悦吞下了那三个字。

“你,你们,怎么在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卫长风伸出手,捧起牢中的钟水月的脸,含情脉脉的眼神里流淌着拳拳暖意。他也是满腹话要说,但最后出口也只是言简意赅的几句。

“辛苦了,让你跟着到处折腾。”

钟水月摇摇头,将脸上的手挪到自己的手心里,紧紧抓住,“不辛苦,不辛苦。这些都是应该承受的。怎么样了?你们去了之后事情可有转机?”

卫长风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没有,他们保护的很好,我根本找不到在哪。而且……”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由于要不要告诉钟水月。

“而且什么?”钟水月急促的追问。

封桐看不下去,替他说了,“而且他还成了小偷。要不是我赶过去,他差一点就因此跟人家打起来,差一点就又多了一个聚众斗殴的罪名!”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钟水月一点也不惊讶,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的还少吗。

倒是很好奇封桐怎么跟卫长风在一起了,“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

封桐耸耸肩,做了一番解释,“我去找你们了。还以为你们被河水冲走了,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就想先去大河塘县帮帮他,并且负荆请罪了。”

噗嗤,钟水月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还知道负荆请罪啊,我还以为你会半途落跑呢!”在她看来,后者更符合封桐的性格。

封桐撅着嘴十分委屈,“还不是答应了人家。做人要说到做到,不过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可能就要嫁给他了。我封桐正值青春年华还没来得及娶媳妇,就要嫁给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嫌弃!”

封桐像个怨妇一样委屈满满的道出自己的悲惨经历,却不想引来卫长风恶毒的眼神扫射。封桐不得不闭上嘴,乖乖离开,“你们聊,你们聊!”

钟水月被逗乐了,不得不说这两活宝真的是……封桐就是来搞笑的,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场景,有他在就笑不停。

笑声传到毛灼华耳朵里,毛灼华很好奇到底在笑什么,他们聊了什么,几个那个花脸男人到底是谁。

看见封桐出来,就问问,只可惜封桐根本没理会他,就出去了。

毛灼华只能呆在牢里干着急,却无法看见钟水月他们,两人中间隔着好几个牢笼。

钟水月笑了好久才终于停止笑,尽管这段经历对卫长风来说不堪回首,但看到心爱之人能一展笑颜,他也就不在意了。

“想不到,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么抢手,我现在不仅要防着别的姑娘,还要防着别的小伙,哎,好累啊!”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卫长风却是极好耐心的等着,等她笑累了才说话,“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关在这里?”

钟水月无奈的抬抬头,“被陷害了!我们到海边的时候看见县令在水里。救上来没多久村民们就赶到,说我们杀害县令。我想这一切都是布局好的,凶手杀不掉县令,就把我们推上去。”

“凶手能煽动这么多人,看来是在村里极有地位的。”卫长风分析道。

钟水月另有说法,“只要把随便一个村民的媳妇藏起来。利用所有人的恐惧心,自然会引起全村人的恐慌,到时候就有大片村民赶来寻找,顺理成章的看到这一切。也不一定非是熟悉村民的人。”

“这个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倒是另有猜测。”

卫长风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给误导县令的幕后之人,能在最短时间躲避别人,让我们看到的县令一个人出去,可见他对府邸内部很熟悉,才能自然地运用周围的东西做遮挡。”

“你是说有内鬼?”

卫长风点点头,饶有深思,“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要想证明这点,还得慢慢查。这样吧,我跟县令说说,放了你。我想他是个清官,应该不会乱来。”

钟水月点点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卫长风。

卫长风之后就去找县令说起这事,“大人,人已经抓了。但是没有证据,还是尽快把她放了吧?”

“你认识那位钟姑娘?”县令不是笨蛋,看出来了。毕竟一大清早的这年轻人不声不响去了大牢,如今又来找自己说放人的事情,一定认识。

第二百三十章 毛灼华的身份暴露

卫长风倒也不隐瞒,直接明说了。“她是我朋友,我们早就认识的。以我对她的了解,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何况,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且县令大人如今好端端的站着,更没有构成杀人,何来杀人凶手一说?”

卫长风的话,很有道理,县令认同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带她来也是怕她受到村民的滋扰。好吧,既然她是你朋友,那本官就给她安排个住处,留下来吧。”

卫长风代替钟水月道了谢。

“那那位公子呢?他们是一起的,想来你应该也认识的吧?”

县令问的是毛灼华,对于这个人卫长风实在提不起好感。尽管之前一再暗示自己想要公平的对待,但是连日来的种种迹象都让他对此人产生了厌恶心里。尽管还不知道当日遇到的凶手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感觉上,他觉得毛灼华在说谎。

何况当日留下的所谓记号也都是假的,他们沿着记号走,根本就是错误的方向。所以卫长风才越发讨厌他,以至于县令问起这个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是毛自荐的儿子,毛灼华!也恐怕是毛家唯一一个子孙了。”

“啊?没想到他居然是毛自荐的儿子。那他……”县令担心此人会不会参与了造反一事,朝廷会不会追究下来。

卫长风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他根本没有权利,自然也做不出这些,不过留在这里确实危险。万一身份被别人知道了,对他没什么好处,对本县也没什么好处。”

“这个本官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件事还得另外安排。暂时先不要对外说出去,保密最重要。”

卫长风应下了。

聊到这里,县令也不再多聊,带着卫长风去看看现场——自己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卫长风去了,临走时叫封桐去大牢里把两人都接出来,而自己跟县令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查看。

屋内一切完好也没什么特别的痕迹,县令一无所获。卫长风在门口树下站着,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