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负责登记的是一位青年师兄,有气脉中期修为。
“赵无名。”
“何时入门?”
“四年前作为一名外门弟子进入本门。”
“入门前是何出身?”
“这个……”李慕然顿时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青年师兄好奇的问道:“即便有难言之隐,也不能隐瞒。况且本宗乃是世外道门,世俗恩怨,也不会追究。”
“是这样的,”木离急忙替李慕然解释道:“赵师兄在三年前遇到一场大劫,虽然保住性命,记忆却都丢了,所以想不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并非有意隐瞒。我记得赵师兄以前说过,他好像是出生在附近的山村中,家里以采药为生。”
“哦,原来是你!”青年师兄恍然,他饶有兴致的打量李慕然,说道:“听说三年前有一名外门弟子被天雷劈中,昏死两日后又突然醒转,却因此丧失记忆、性格大变,原来就是你!”
“正是师弟。”李慕然点了点头。
青年追问道:“我听说,天雷从不无缘无故的劈中生灵,要么是戾气太重,受到天谴;要么是另有玄机,你为什么会被雷劈,你做了什么事?”
李慕然苦笑一声:“师兄说笑了,弟子只是倒霉罢了。”
“不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能说倒霉呢!”青年笑道,将这些信息简略的备录下来,然后交给李慕然一枚弟子令牌。
“你呢?”他又问向木离。
“在下木离,是自小被本宗一位执事弟子收养的一个孤儿。因为弟子被发现时,是遗弃在一株大树下,所以取了‘木’姓,单名一个‘离’字,后来……”
李慕然拿到弟子令牌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前去内门的藏书阁。
他早听说,内门的藏书阁中有上万典籍,但只有正式弟子才能入阁翻阅。
藏书阁所在的朝元峰,与紫霞观相隔不远,李慕然从新秀峰搬入紫霞观后,便前往朝元峰。
这里颇为幽静,青翠深山中,只有一条窄窄的石阶山路,上面青苔曼曼、处处残破,显然是年久失修,大概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弟子会踏足此处。
蜿蜒山路的尽头,是一座孤零零的三层阁楼,同样是有些古旧。楼阁并不很大,掩映在高大茂密的林木之中,更显几分清幽。
藏书阁的门半掩着,李慕然推门而入,一股熟悉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李慕然顿时神清气爽,这藏书阁内部,却是一尘不染,也没有霉腐之味,应该是有人经常打理。
一名二三十岁、做书生打扮的青年,坐在入口处,在他身后,一排排书架上放满了一部部典籍。
这青年书生正手捧一本发黄的古书看得津津有味,对李慕然的出现似乎毫不察觉。
李慕然微微一笑,看到这位师兄,他仿佛见到了以前的自己——同样会看书看得如此入神。
李慕然不忍打扰青年的雅兴,缓缓从他身边绕过,走向那几排书架。
“且住!”青年忽然收起手中古书,淡淡的说道:“这位师弟,你还未缴纳灵石呢!”
“灵石?我是正式弟子,看书还要缴纳灵石?”李慕然眉头一皱。
青年向入口处的墙壁上一指,上面有写着几行大字,交代藏书阁的规矩。
李慕然顺其看去,果然见到这条规矩:“所有正式弟子进藏书阁一日,都需要缴纳一块灵石!”
李慕然顿时十分为难,他试探的问道:“师兄,能否通融一二,师弟刚刚入门,尚没有灵石在手。可否先行记账,以后再偿还?”
“这可不行!”青年书生急忙摇头说道:“这是宗门规矩,师兄我也只是负责此处的一名执事弟子,做不得主。”
李慕然爱书如命,眼见无数典籍就在眼前,却不得翻阅,心中颇不是滋味。
他心念一动,问道:“师弟这里有一些元气符,不知可否……”
话未说完,青年书生立刻惊喜交加的反问道:“你有元气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