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门第一堂堂主,怎么说变就变?
师父将青木堂交到她手里,她能一声不吭地离开?
尤其,大战在即;……她怎能只顾自己,而置本门的前途不管不顾?
她想到,木玄师父说,要将墨家发扬光大;……师父接手掌门人,门中屡屡有反对者;师父还未肃清,掌门之位未稳。我是她最看重的徒儿,我这时候突然离去,不是给她老人家添堵么?
再有,叶一枚心里对木玄师父,有一种说不清的眷念;……她有种感觉,木玄就像是她的亲娘;师父永远是她温暖的依靠。叶一枚就算要嫁人,也必须征得师父的许可。
眼前的赵公子,与师父和青木堂;……如果让她来选择,她还是愿意选师父。
她无法丢下青木堂,更无法不禀明师父而离开!
“良笙,……现在不行!”叶一枚抬眸,幽幽地说道:“云隐门有严格的门规。即便是要离开,也得禀明师父;待师父同意,选中青木堂的替代者,我才能毫无牵挂地离开;……”
“阿枚真的想好了?”赵良笙轻轻叹一口气;“也罢,阿枚的抉择,也就是我的。你既已决,我俩个就来探讨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良笙,你不必如此!”叶一枚听到了他的叹息;她顿了顿,说道:“青木堂,我义不容辞!良笙,你的景况与我不同。你先行离开这,等到一定时机,我们自会相见的!”
“阿枚说这话,忒没意思!”赵良笙心里气恼;“‘阿枚在哪,我便在哪’;这话,你莫非以为,我说着玩的?”
“不……不是;……良笙,我;……”
叶一枚抬眸,再要说什么。她的唇已被他的封住;……两片唇深深琢一下,很快就离开。
赵良笙道:“阿枚,江南水师下一步的作战部署,我的人已经去寻了。但是,江南水师好像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没人去执行吧。”
“哈哈,宋朝的水师,魑魅魍魉徒为尔;……”叶一枚与他会心地一笑;“说笑归说笑;……你们的水师作战能力太弱!真的不敢出来进攻?你水师这个样,你大宋的军队怎么渡江?”
“嘿嘿,兵法有云:诱敌于战前;狼之假寐可知否?”赵良笙摇头晃脑道。
“怎么讲?”叶一枚眼睛一亮,瞪着他道:“别卖关子,好好说!”
“不敢!”赵良笙正色道:“宋军队不谙习水战。水战,是我们的弱项;那,我军且规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