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璎与春红两丫头不见了自家姑娘,站在桥边,急得要抹眼泪。
叶一枚使劲挥着手,嚷道:“青璎、春红,本姑娘与郡主在这!你两个快上来呀!”
春红看到她挥手,扯一下青璎的衣襟;说道:“哎,且看;叶姑娘在那!”
青璎抬眸,喜极;嚷道:“姐姐,您等等我们!”
“叶姑娘,郡主,我们上来了!”春红一面走,一面大声嚷嚷。
几个年轻又漂亮的姑娘,桥上桥下互相喊话,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目。
这一带是东京城里最繁盛热闹的地方。平常人多,为了防止骚乱,禁军城防营武士都有兵士在当值。
这一声又一声“叶姑娘”,吸引了一位将军的注意。
那将军穿着铠甲,眯着眼睛朝州桥上望去;……
他心里不由一愣;……这不是叶姑娘,她怎会在此?
叶一枚与郡主等到了两个丫头,姑娘们手拉着手往前走一阵。又看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晚了,郡主登上马车,带着春红离开了。
叶一枚目送郡主车马走远,折而下了桥上了花舟。行不过二里地,在酒楼附近的码头上了岸。
两个上得岸来,高高兴兴往前走,却没注意后面跟了人;……
……
晋王端坐在大账内,心不在焉听着属下呈辞。这下层士官太没眼力劲,一个劲得儿波地讲;弄得他很是不耐烦,心里颇为焦躁。
这几日,从江南回来的探子来报;……说叶姑娘并没有回家,叶家人没有收到她回来的任何信息。
他又派人去了云浮山,信使来报:山上没有叶姑娘。
他心里真纳闷了:她,能去哪里呢?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张菏将军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附在晋王耳畔;悄声说道:“殿下,属下知道叶姑娘的消息了!”
晋王问道:
“什么?……在哪里?”
晋王的声音很大;帐内的军官们在揣测,不知谁又惹了什么事。他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张菏想说;当着这么多的人,他真不好说。
晋王挥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有军情军务的,赶紧报上来!没有的话,就散去回营吧!”
众人一听这话,如得了圣旨一般,纷纷退了下去。
“你说的,真是枚儿,在哪里?”晋王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
“叶姑娘在州桥附近的江南春酒楼。”张将军附耳低声道:“昨日,卑职在州桥一带当值。叶姑娘好像与流云郡主一块登高赏月,恰好被卑职看到了。她登舟行船,我也上船跟后面,直到她上了岸。这才发现,她进了江南春酒楼。”
“江南春酒楼?我怎听着这么熟悉呢?”晋王凝神想了片刻;“是了。陈留王与本王说,得空时邀请去那个酒楼看宫廷舞乐;……”
“正是江南春酒楼,江南宫廷舞乐如今在东京城里十分有名气;……”
“宫廷舞乐?”晋王心里一紧,“她宁愿去那,挣家当,也不要见本王?”
“殿下,非也!”张将军急急说道:“叶姑娘可是当家人!听说那个宅院还是从前朝遗老手里买过来的!”
“还有这种事儿?她,还是经商奇才了?”晋王笑道:“这可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