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应该从新闻上看到申泽天前女友跳楼的事了吧?我听法拉说,华盛股价下跌了,董事会对申泽天很不满。”
“嗯。”
“法拉挺开心的,说年底的董事会上,纪琛会提出罢免申泽天董事长案。”
丁零零……
沈弋接起手机,听着对方说话,自己只简短地说一两个字;甄暖心里清楚,她在他不方便,便对他做了个出去洗手的手势,走出去了。
……
甄暖洗完手,到烘干机下烘。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来人转弯进来,四目对视,两人皆是微怔。
申泽天微微一笑,嗓音暧昧地打招呼:“嗨。”
甄暖不做声,侧身要出去;申泽天立刻挪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她始料未及,被他逼困在狭小的角落里,目光全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如乌云压顶。
她脸色微白,划过一丝慌张。
她扭过头,不住地往墙壁上贴。
她害怕和人打交道,更害怕近距离接触。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可心里说不清的恐慌真的无法抑制。
他玩味地端详她柔弱无措的模样,蓦地想起北风里她白天鹅般滑软修长的脖颈;意随心动,俯身凑近。
甄暖吓一跳,猛地推他要逃。
无奈她力气小的可怜,猫爪一样挠在他胸口,他笑意更泛滥,抓住她的腰把她抵在墙上,身子几乎全压贴上去。
甄暖心头巨震,“啊”地失声尖叫,又立刻捂住嘴,琥珀色的眼睛惶然盯着他;
他兴味更浓,可她本能的表情转瞬即逝,在一瞬间就强作冷静地迎视他:“申先生,申太太应该在附近吧?”
“是。”他看穿她的虚势,笑着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还知道沈弋也在。”
甄暖反而镇定了,底气十足道:“最近你的烦心事太多,不要再因我多添一件。”
申泽天微微眯眼:
“他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姜晓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好似被激将了,哼笑一声,低头凑近她的唇;
她一愣,飞快扭开头,他的嘴唇落在她脸上。
他记得,她年纪不小了,可肌肤软腻得不像话。他恍惚一秒,感觉身下一股力量袭来,直逼胯间。
他连忙躲开,甄暖的膝盖撞上他的股沟,他心惊而狼狈,尚未反应过来,她已挣开他飞也似的跑开。
申泽天冷笑一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衣领,转身走上走廊。
董思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握着黑色香奈儿,端庄地立着。即使看到她的新婚丈夫调戏他人,她也无动于衷,只道:“有什么事,等警方那儿结案了再说好吗?暂时先不要招惹沈弋。”
申泽天收了玩闹的表情,靠在墙上,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那小子,做事比纪琛还狠。”
董思思拿过他手中的打火机,为他点烟:“沈弋要是和纪琛决裂就好了,内讧,两败俱伤。”
申泽天低头就着她手心的火苗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萦绕在董思思清雅的脸旁。他俯身,咬住女人性感的唇,狠狠吮吸一口。
烟雾渗进董思思的咽喉,叫人上瘾。
……
甄暖推门进房间,沈弋目光闪过来,对着手机冷淡地“嗯”一声,便挂了。
她不以为意,坐下继续吃饭。
他却盯着她看,渐渐,眉峰清凛地蹙起。
甄暖握着汤匙,茫然地看他:“怎么……”
音未落,他手伸过来,长指抬起她的下巴,眼色微冷:“刚才遇见谁了?”
她讶异极了,老实说:“申泽天……但我把他下面踢了一脚,他也受教训了。你别生气。”
他拇指抚抚她的下巴,收回手去了,淡淡说:“知道。”
……
甄暖回了家,走进卧室打开灯,到窗口往下看,沈弋的车启动开走了。
她洗完澡,趴在床上看书,渐渐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记挂着姜晓的案子。而且,她不知申泽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知沈弋怎么会有所牵扯。
闹钟指向八点半,夜晚还很长。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兴趣爱好,这座城市于她,没什么可打发闲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