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
“甄暖?”他缓缓推开,卧室温馨而温暖,亮着橘黄色的床前灯,米色的被套上盛开着红玫瑰。
一只巨大的哆啦a梦站在小沙发上,旁边挤着一群愤怒的小鸟。
言焓走到浴室边敲了敲:“甄暖,没事吧?”
里面亮着灯,没有水声,也没有声音。
他皱了眉,再度叩门:“甄暖!”
朦胧的磨砂玻璃对面传来一丝极其痛苦的哭声:“队长,你进来一下好不好?”
……
言焓推门进去,甄暖穿着白色浴袍,非常痛苦地蜷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揪着膝盖,全身都在颤。
她抬起头,额头上大片红痕。刚才的声响是她撞头捶膝盖发出的。
她脸色煞白,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不知是水是汗,整个人像是从漂白池子里捞起来的。
他瞬间敛起眼瞳,目光阴鸷,过去一把拎起她的肩膀:“你吸毒了?”
甄暖被他晃得扬起头,眼神迷茫却有种病态的清亮:“啊?吸毒有这么痛吗?”
言焓愣了愣,扫她一眼,细细看不太像发毒瘾,声音缓和少许:“哪里痛?”
“哪里都痛。骨头,到处的骨头。”噬心般的疼痛让她几乎卸下一切防备伪装,她竭力克制着,看上去风平浪静,可一张口眼泪就流下来,“很冷,很湿,你……你帮我拿一下药。”
“哪里?”
“床头第二层抽屉。”
……
言焓找到一堆贴片药膏,发现她疑似有重度遗传风湿?但……是不是太严重了?
安静的浴室好似绷断一根弦,传来猛烈的击打声。
他跑回去,女孩滚成一团,疯了般捶打着腿骨和脑袋。
“甄暖!”
言焓掐住她的双手反扣到她身后,她被困在他怀里无法动弹,可骨头里又痒又痛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
她终于强忍不住,崩溃地呜呜哭起来,她全身都在扭,在挣扎,在冒着腾腾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