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吓,脑子里浮现出了刚才病房的画面。
等一下,刚才那个病房,白色的羊绒地毯,纯洁的白玫瑰,画框离身着白色裙子的跳芭蕾的女孩……这些……似曾相识啊。
那间病房,相似的病房,分明是她待过的!
一些久远的梦境在她面前闪过,那个病房,沈弋的脸,跳芭蕾的女孩,有一只手每天给花瓶里换一束白玫瑰……
可那时的她动不了,她没有意识,她的记忆太短暂,如流水一般……
t小姐?
她的病房,逃离疯人院其实是逃离疗养院?偷出来的那个病人难道是t小姐,是她?
不对,她从来没有换过病房啊……
不是她。
可为什么病房那么相似,为什么叫她t?怎么回事?
甄暖惊恐地看着那具蜡像,越来越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猜想得对不对,但此刻她不知为何,浑身发凉,脚发软,不能动。
她似乎有了幻觉,仿佛身后有股冷静的气压靠近。
不管了,她看着言焓的方向,要尖叫。可突然……
不是幻觉!
身后有人高速靠近,左手一瞬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跪在地上,单腿将她的双腿压得死死的;右手狠狠捏住她细细的双手腕,死死钳着,像铁箍一样。
他力气之大,她哪里都动不了。
空气!她需要空气!
她的脖子快被掐断,血液猛烈地往脸部涨涌,要爆炸。她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也吞不进一丝空气。
她的双手被扣在腰上,还在他手掌的作用下死死握着手电筒,圆锥形的灯光笔直稳当地打在那具蜡像上,没有一丝晃动。
她无法发出任何求救信息。
救命……
队长……队长……
可,隔着一扇木架,那边的人安安静静的,没人发出声音,也没人说话,只有偶尔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