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受不了的!”她满头是汗,滚来滚去,“热死我了,你离我远一点……”她羞死了,忿忿地控诉,“别亲了,痒死了,叫你别亲了。”
她像锅里的虫子,极不安分,又像孩子,什么感觉都说出来,丝毫不知这样更撩心。
他进去前,哄她放松,说会很舒服;
她一点儿都不信,可推又推不开,只得呜呜扮可怜:“不要,我会被你弄死掉的。”
他堵住她的嘴,挺身而入。
她脑子里炸开了花,“呜”地尖叫,手脚扑腾,可人已被他钉在身上。
她不顺从,乱扭乱动要推开;
他掐住她的腰示范:“乖,像这样动。”
她嚎一声,眼泪齐飞:“我要举报你!”
“好,咱们做完了就拿去队里说。”
“你不要脸!”
“那就更不要一点。”
“……嗷!”她眼泪汪汪,“我真的会死掉的。”
“是舒服死吗?”
“禽兽!!!”
……
渐渐,她不挣扎;渐渐,她安静下来。
她缩在他身下,脑袋撞上床棱。她颤抖,收缩,她的脸皱成一团。
她的眉心狠狠拧起,咬紧牙关;
“出声。”他用力一顶。
她手指抠进他的手臂,周身的肌肤都泛着粉红的光。
“出声。”他略一发狠。
“啊!”她的肩膀悬出床外,她箍住他的脖子,身子像晃荡的秋千。
她一点都不痛,一点都不抗拒,她的身体温柔得像水,对他出奇的敏感,包容。
他陷入她的身体里,不可自拔。
“阿时,”他鼻翼浮着一层汗,嗓音嘶哑,“我说过,我不会记错。”他贴在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唇齿之间溢出一丝极低的呻音。
她意识模糊,闻到他发间的香味,他肩头的药膏味,他胸口的汗水味。
她没了力气,缓缓下坠,脑袋倒在床边,望见落地窗外,黑夜如幕,鹅毛大雪,纷纷洒洒。
……
……
言焓清晨醒来的时候,甄暖第不知道多少次滚出他的怀抱,小小一只缩在床边。
他伸手去捞她,她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一翻身抱了个多啦a梦拦在中间。
他拿起来,她揪着不放,他力气大,扯过来,扔掉,朝她靠近,她又一转拿了个kitty猫。
他揉揉眼睛:“扔掉那么多怎么还有?”
“就有!”她炸毛。
他昨晚差点儿没把她骨头给拆了,她不能想,一想就羞愤。
“生气了?”他静静看她,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歉疚。她瞬间哑口,他连眼神都仿佛在宠她。
他说:“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早已软成了水,慢吞吞挪过去,窝进他怀里。
他搂住她,心疼她的傻。
那天在密室掐她,伤她,昨晚追她上楼,他以为要大费周章地请求原谅,他愧疚悔恨又自责,可她真的就是阿时,性子柔软到这种地步,轻轻一哄,就好了。
摸摸她一下,便乖乖凑过来,把曾经的伤害忘得干干净净。她怎么能这样好?
……
甄暖想,如果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言焓是如何爱她的。
现在的他,似乎和最初认识的队长没什么变化,笑容散漫而慵懒,唯一不同是他的笑弥漫到了眼里;
他的眼睛时刻都注视着她。
她穿衣服,他躺在床上看;她刷牙,他斜倚着洗手间门看;她做早餐,他靠在橱柜旁看;
她任何时候做完手中的事,想起回头看他时,他都安然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恋,像刚刚陷入热恋的少年。
出门也是,时刻牵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