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亲眼到达现场,但新闻传回来时,那些消防官兵徒手搬重物的画面不少见,她想,
陆景行应当也是如此。
她的丈夫,有责任,有担当,为国为民,虽出生高贵,背景庞大,但身为军人,他素来体恤名心。
间隙,沈清抬眸看了眼她受伤的两只手,问道;“严重吗?”
严重吗?陆先生隐隐觉得这是道送命题,不严重?为何需要别人喂食?严重?丫头担心怎么办?
思忖了番道折中回答;“好些了。”
左手掌心伤口深些,右手指尖稍稍裂开算不得什么。
这顿饭,吃的陆先生心惊胆战。
夜间,陆先生使劲浑身解数讨好陆太太,耳鬓厮磨时不忘一句一句问她;“阿幽、爱不爱我?”
她若是“恩”一声,陆景行绝对不依,动作粗鲁。?非得逼着她道一句“爱”才行。沈清早已知晓,陆景行这人在床事上素来没节制,巅峰过后,她喊停,陆先生闻言趴在她身上,轻吻她白皙面庞道;“十一天。”
沈清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十一天没爱过阿幽了,”陆景行说罢,轻啃她耳垂。
不知是陆景行动作惹得她面颊通红还是陆景行赤裸裸的话语让她羞红。
只听她轻嗔道;“起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先生哪儿依,一口一个乖乖喊得她心都颤了。
陆太太恼,请推着他,陆景行半撑着身子起来看着她,只见她秀眉未瞪;“你……。”
“没有,没有,我从始至终只有阿幽,只有我家乖乖,”陆景行急了,不待沈清话语全盘拖出来,便急切回应,婚前也好婚后也罢,他从始至终只有沈清一人。
沈清闻言,好笑,她想说,你要不要脸,哪里晓得陆景行跟个被人抛弃的小猫似的俯身下来扒着她,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小猫?哦~毛毛还没找回来,沈清眼眸暗了暗。
第二次,第三次,沈清实在受不住,被闹腾的一肚子火,伸手推搡着陆景行,附在他后背上的指尖开始缓缓用力。
结束后,陆先生起身放洗澡水,裸露的后背上满是红色抓痕,沈清抿了抿唇,而后将塞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抬起来,看了眼,在度塞进去。
陆先生放好洗澡水转身回来将她抱进浴室,沈清见他手伤,撑着身子起来;“你手伤。”
陆先生也不逞强,拿了浴袍过来给她套上扶着人进浴室,在度出来,神清气爽。
却见陆先生正匍匐在床前换床单。
夜间,窝在他怀里的人将手伸进他宽厚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着。
只听闻陆先生轻叹一声;“小野猫。”
而后将她爪子捞下来握紧掌间缓缓揉搓着。
“阿幽、有气要撒出来,不可以留着过夜,”陆景行依旧在担心同一个问题。
他怕。
怕他稍稍犯错,沈清不爱他了。
就像一只狗,若是咬了人,也许会被主人遗弃。
陆景行心里在担心这个问题,很担心。
这晚,从卧室到书房在到餐室在回归卧室,陆景行从始至终都在说着同一个话题,听得她心烦意燥,偏生这会儿还是要睡觉的时候,念念叨叨图惹她不爽,伸手,捞起陆景行臂弯,张嘴,一口下去,下了狠嘴。
咬完,极度嫌弃将他臂弯推开。
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全程,陆先生未言语,静静看着她一整套动作下来,随后将她搂进怀里。
他这辈子何其有幸,遇上了阿幽。
何其有幸?
他说有气要撒出来,一直在念叨,沈清不堪其扰,心里思忖着,这事儿若是不解决,只怕是陆景行今晚不用睡了,于是乎,撒了气。
二人都好过。
凌晨两点,沈清电话响起,迷迷糊糊伸手接起,高亦安嗓音从那侧流淌出来;“江城洲际酒店1303。”
沈清有片刻震楞,而后哗啦起身,睡意全无,许是动作太大惊扰到陆景行,一个惊醒,
面上闪过一丝恐慌,见她急冲冲奔向衣帽间,跟进去问道,“怎么了?”
沈清顾不上解释许多,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出去趟。”
“去哪儿?”陆先生尽量不让自己表情太过阴寒。
那通电话,高亦安的,他听到了。
“有点事情出去一趟,”套上衬衫准备抬脚出门时,见陆景行满面阴孑似是想起了什么,望了他许久。
商场战争,重在舆论导向,如果陆景行去了,事半功陪,但……。她不想将夫妻之间关系利益化。
她与高亦安放这条线放了半年之久,此时收网,容不得任何闪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万不能做。
陆景行看着沈清眼眸中纠结,算计,隐忍,悉数上演,便知晓她在盘算什么,但又拿不定主意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