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陆先生运动完回主宅时,沈清未起,心想到,是自己多想了。
自沈清不去盛世,大多时候便是一觉到太阳高照,清晨五六点醒了,朦朦胧胧,看见时间,
在借着睡。
八九点醒了,看了眼时间,在接着睡。
于是乎,造成了她近日一觉醒来便到了吃中饭的时候。
七点五十五,陆先生大汗淋漓进卧室,见床上人儿依然浅眠,看了眼才转身进浴室,才度出来,神清气爽。
下楼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端着杯子上楼,将还在浅眠的人儿从床上捞起来,嗓音温温;“乖乖、喝口水再睡。”
张嘴,喝了两口,跟只泥鳅似的从他怀里滑到床上,惹得陆先生清晨起来心情异常愉悦。
伸手将被子掩好,万分宠溺道;“小泥鳅。”
将手中被子反手搁于床头柜之上,俯身在她耳边软软道;“上午去趟市府,丫头中午等我回来吃饭,可好?”
“恩、”某人应允,嗓音无限延长,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丫头、”男人俯身,想占点便宜,却听闻窝于床上人儿重重叹息一声。
不耐烦了,陆先生素来有识脸色,见好就好。
2010年8月17日,这个所有女人都满怀期待的日子,但可惜,沈清不知。
睡至十点起来,沁园里里外外一如往常,并未有多大变化,反倒是原本围于主宅的南茜不知去向,改成了其余佣人在身旁候着,沈清原想问,但思忖着如此兴许会不好,便止了言语。
独自一人吃完早餐。
这日中午,原说回来吃饭的陆先生要事缠身,走不开,打电话过来时,语气带着浓浓歉意,
准备了千万种好言好语准备安抚家里人儿,不料对方一句;“工作为重。”
便将他打发了,如此温柔体贴。
别人说这话,可能带着情绪,但沈清这话,陆景行细细琢磨了不下数十遍,并未有任何情绪,就好似他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她万分理解并且还为之感到高兴似的。
思及此,陆先生不好了。
哗啦一声,将手机甩到徐涵身上,开始摸着烟,摸来摸去,竟然没有。
真真是见鬼了,他近日时常想抽烟却摸不到烟。
转而,将手伸向徐涵,嗓音凉凉;“烟。”
徐涵一阵楞,将手机放好掏出香烟递给他,只道是家里那位有惹得面前这人炸毛了。
为何?不知。
下午四点,陆先生才堪堪结束这场市政会谈,沿路回沁园时,见外面热闹非凡,路过一家花店,放徐涵停下车子,他带着钱夹下车走进了一家花店,在出来,手中多了一捧花,白色桔梗,异常好看。
包装精美。
路上,徐涵开车问道;“桔梗花有什么意义吗?”
“无意义,你家太太喜欢,”陆先生道,转身伸手将放在后座的烟拿起来,点燃抽了根。
送东西看意义吗?偶尔看,偶尔不看。
不看的时候只有一种结果,便是沈清喜欢。
这日下午,傍晚黄昏余晖撒进院子里,因天气凉凉,又格外舒适,她端了把椅子坐与阳台处,背对晚风,正面余晖,显得整个人身上暖意融融。
这天,雨后黄昏,陆景行因晨间应允陆太太回家吃饭,却因公事缠身走不开,沿路回家时,
路过花店选了束花,回到家,故意坐在车内不下来,故意让徐涵将人喊过来。
原本坐于阳台看书的某人眉眼不悦,但碍于徐警卫亲自来喊,不能任性为之,便依着他的话语迈步进院子,见陆景行座驾听于院内,伸手,拉开车门,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捧白色洋桔梗,她呆了一下,桔梗后是陆景行俊雅含笑的脸。
“陆太太、肯赏脸一起过七夕吗?”
夕阳余晖下,黄昏洒满沁园,陆景行坐于车内将整捧花送到她跟前,晚风吹过,她伸手接过花束,垂眸间,笑的一脸温婉怡静,此情此景,就好似她与陆景行多年夫妻,感情浓烈平淡。
稍稍往后退一步,陆先生从车内下来,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夕阳余晖,抬眸望去,只见他周身上下披满晚霞,闪闪发光,近乎不真实。
2010年8月17日,国内传统七夕节。陆先生早前便知晓今日是何节日,所以便有了晨间将她闹醒,叮嘱她这么一回事。奈何身不由己,公事繁忙,才有了出尔反尔这么一说。晚间,陆先生亲自开车带她出去。
江城交通素来拥挤不堪,但城市面积也就如此,改进是个大工程,不提周末,单单是个早晚高峰,你若想往一二环走,没有个把小时是走不出来的。
沿路,见车子全都开到了一起去,陆太太侧眸望向身旁人;“一二环不好走,还是算了。”
江城交通也是个让陆先生感到头疼的问题,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开始一下一下敲击着方向盘,显得尤为烦躁。
陆太太见此,箴了言,不再徒徒增加他的烦恼。
“坐地铁,”陆先生思忖良久,将车子开到某个停车场放着,而后牵着沈清下来。
她尚且未从震楞中回过神来,陆先生已经开始付诸行动。
七夕节,地铁照样人山人海,唯一好些的,便是地铁不会堵在路上。
陆先生人高马大,将人搂在怀里往前进,趁着人山人海空荡,沈清抬头看了眼身侧这个优如王者般的男人,心里微微颤动,眼眸情愫黯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