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走到总统府办公楼门口,沈清尚未看出这个男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她以为一切都改在基地就此结束,实则,并非如此。
总统府办公楼,这个楼里的内部环境在新闻联播上时绝对见不到的,只因这是一个国家的内里象征,沈清此时一身黑色西装,男人一身军装,夫妻二人行走在大厅内,无数人投来目光,不少人同陆景行打招呼,恭恭敬敬喊了声陆少。
男人一一点头回应,但面色严肃,看不出思绪。
这是沈清第一次见到男人办公严肃时的模样。
电梯内,陆景行看了眼沈清,伸手紧了紧她的手。
沈清轻唤了声,“陆景行。”
她想言语,可到头来所有言语都如鲠在喉,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颈,让她不能呼吸,
男人回眸望向她,她话语凉凉;“你说、让我信你,”
闻言,男人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转而捏了捏她的掌心,应允了声;“嗯。”总统府三楼,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七点五十五分,一切准备就绪时,有人便开始询问陆少将的行踪,而此时,角落里站立一人,神色淡淡。
枪打出头鸟,他今日来,不过是为了见证。
倘若有空缺,这个位置还是自己坐。
七点五十八分,电梯门开,男人一身军装从电梯出来,而后伸手,将身后爱人牵过来,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男人紧绷的神色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嘴角挂着一丝丝浅笑。
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场新年致辞的主角,只能是陆景行,其余人不过是再其身后充当配角。
角落里,有一阴狠的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后者感受到视线,却未与他发生眼神撞击,相反的,神色显得有些悠悠然。此时,沈清坐在一侧,看着男人迈步前向办公厅首位,身后是巨幅m国地图,男人军装笔挺,气质坚定,坐在首位,给人无限安全感。
她想,今日过后,陆景行必定能闻名全球。
有些人,有贼胆,但无力承担自己所做出的任何决定,当亡命之徒你不要命时,一切都能不在掌控之中。
2011年2月9日,大年初三。
陆景行身为新进首都部队首长,进行新年发布会,而原先,在其上来前,这个位置有一人稳稳当当坐了五年之久。
陆景行就像中途插进来的人,打碎了其梦想。
于是乎,一切都变得诡异了。
2011年2月9日上午八点,陆先生的一场新年致辞长达半小时,陆太太坐在一侧安安静静等了他半小时,期间,身侧有人不时将眸光落到自己身上,她均未与人对视,保持她惯有的清冷性子。
2011年上午八点十一分,身旁有一男人起身借接了通电话,在回来时,面色汹涌,望着沈清的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她抬眸,凉幽幽的眸子落在眼前人身上。
正巧撞见男人眼神里愤恨足以杀人的眼神。
八点三十分,陆景行从里屋出来,见男人靠在墙边,恭恭敬敬额喊了声;“李叔。”
被换做李叔的男人朝陆景行点点头,而后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陆景行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在我看来,李叔依旧正当年。”男人开始同他打太极,中年男人闻言,哈哈大笑,似是对他这话感到异常逾越。
看了眼沈清,接着道;“你们小夫妻感情是真好。”
这话,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陆先生闻言,一声轻叹;“今晨从部队回时,被人埋伏了,内子受了些伤,才将人带在身侧,”这话说的,男人似是颇为头疼似的。
陆景行话语落地,沈清有些异样情绪攀升而起,聪明人都知晓不漏软肋,可陆景行,开口便是将她受伤的消息撒播出去,一来,要么是这人足够信得过,二来,要么是他在给人下套。
总结前面这个中年男人的神色,沈清果断排除第一条,那么、只剩第二条。
更为让她心惊的是,陆景行在利用自己,给其下套。
女人清明的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带着心寒。
“天子脚下谁敢如此猖狂?”男人愤愤问。
“都是些亡命之徒,”陆景行答,看了眼沈清而后接着道;“好在是已经抓住了,盘问之下还怕没人松的了口的?”这话,男人说着有些自负。
可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的面色却因他这句话白了几分。
2011年2月9日,沈清记得最清楚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被陆景行恭恭敬敬唤作李叔的中年男人接了通电话,面色分外凝重,一脸的阴沉黑云席卷而来,沈清见此,稍稍动了动步子,转身先行一步转身离开,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只能说是人的求生欲吧!
八点四十七分,男人收了电话,放进口袋,电光火石见,沈清被其擒在了手里。
男人面色凶狠瞪向陆景行,望着他的眸子足以将他拆之入腹,而后者,神色有丝丝凝重。
至于沈清,她尚且未能回过神来。
陆景行似是没意识到他如此事为何,问了嘴;“李叔这是做什么?”
“陆景行,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你如今这样问,不怕天打雷劈?”男人面色凶狠将沈清擒在手里,一手握着她受伤的臂弯,一手落在她脖颈之上。
陆景行微眯眼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而后道;“李叔将晚辈如此擒在手里,不怕这总统府来来回回的人太多,有所误会?”
陆景行试图为他开脱的言语显得那么真诚,而沈清,疼的面色发白之余不忘在将眸子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预谋之中。
“怕是我今日出不去这总统府了吧!”他身处高位多年,怎会看不透这些当权者的手段。
“李叔在说什么?”陆景行依旧装疯卖傻,而此时来来回回的众人被这一幕惊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