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此时、趴在方向盘上,中长发随意洒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陆槿言呢?
沈清的那一撞,虽说踩了刹车,但若说没感觉,不可能。
男人俯身拍打着自家爱人车窗,面色焦急大声隔着车窗大声呼喊着;“沈清、下车。”
后者从方向盘中抬眸,而后缓缓望向他。
过了数秒之后伸手按开安全带,而后推门下车。
才将将单脚落地,陆景行猛地将人扯过来左右查看一番,见其未有损伤,便开始狠声言语;
“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男人粗狂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沈清不为所动。
反倒是将眸光落在不远处陆槿言身上,二人隔空相望,空气中迸发出的火花似是足以燃烧周边一切。
沈清也好,陆槿言也罢,都并非轻而易举妥协之人。
混迹商场且能独当一面的女人,怎么说都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陆槿言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保镖,指着他们开口道;“开门。”
“谁敢,”陆景行站在身后一声令下,带着军人特有的气势与杀伐的狠厉。让一众保镖吓得低首垂眉。陆槿言闻言,侧眸望向陆景行,看着他的眸光带着不友善,而后开口带着凶狠;“陆景行。”
“非得弄的这么难堪?利益能赛得过自己的安危比你们的命还重要?你们俩今日谁都不许离开总统府,”陆景行恼了,满身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冰冷阴狠的话语凶这自家姐姐与爱人。
他怕、怕什么?
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姐姐,这二人都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倘若是有什么损伤,于他来说都是及其难熬的。
而后许是觉得陆槿言与沈清二人都不是听话的主儿,男人再度将凶狠泛着狠厉的目光落在一众保镖身上;“谁敢放她们二人离开,提头来见。”
言罢,男人怒火中烧,看了眼自家爱人一眼,擒着她的手臂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哐当一声甩上门,在而后迈步过来擒着陆槿言扔进了后座。
这才坐上车驱车离开,朝总统府住宅而去。
逼仄的沉默碾过车厢,路进行阴沉的面色足以将这不大的空间给冰冻三尺。
在加上沈清与陆槿言心情不佳。
这三人,一个天子骄子,两个商场女强人,都并非什么好角儿。
陆景行发了火。
滔天怒火。
难得的、沈清这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她无缘无故将人打入冷宫许久不接其电话,男人气不过连夜从部队跑回来,冷着脸凶人。
哦、不对。
那次没有这次凶狠与阴厉,那次、男人虽有火,但好在是压制住了。
但今日、并没有。
陆景行怒不可歇的咬牙切齿警告她与陆槿言二人时,那如此凶狠且青筋直爆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见。
素来隐忍极佳的男人今日在说那番话语时,许是太用力,以至于脖颈上青筋直爆,被她瞧的一清二楚。
车子驶进主宅院内,还未听稳,见苏幕与老太太二人穿着毛衣便跑了出来,也不管是否天寒地冻的。
陆景行满身怒火,按开安全带下车,而后哐当一声甩上车门,滔天怒火足以证明一切。
随后,跨大步迈步至副驾驶,大力拉开车门,将沈清拉了下来,许是踩着高跟鞋,陆景行又将车停在了鹅暖石路面上,沈清一个踉跄,险些甩到。
苏幕见此,“哎”了一声,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只见陆景行满身怒火一脸阴寒“提”着沈清进了屋子。
“陆景行、你干什么?”沈清被陆景行提着走了两步,只听闻身后传来苏幕连名带姓的一声呼喊,带着警告。
男人四十未听见,依旧两手架在沈清腋下将人“提”进了客厅。
客厅内,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看不出神色,陆琛拿着手机站在一侧通电话,面色沉沉。
沈清被陆景行提进来扔在了沙发上,陆槿言跟在身后同苏幕与老太太一起进来。
走进来的人尚未站稳,只见陆景行怒发冲冠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太公椅。
沈清撑着身子做好,面色寒凉的近乎滴出水来,伸手捋了捋自己散乱的秀发。
眸光落在茶几上,并未看在场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客厅里静谧的只听得见呼吸声,逼仄的气息席卷整个客厅,陆景行将眸光落在陆槿言身上而后再度落在沈清身上。
此事、他不拿商场的事情开口,只拿安危做话题。
“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他问,话语阴沉带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