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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文无忧欢声。

“是啊,”沉浸在旧事中的文天随口回答着,缓缓地说下去:“我自小父母双亡,在宇文家的家风下长大,不强就让人欺,我苦读不缀,十二岁在家中露峥嵘,确实得到太师不少指点,十五岁那年一举得名……”

说到这少年的辉煌之际,却忽然,一抹苦笑逸出来。

他想到那一年以后,太师正式纳他入麾下,他为宇文家东征西讨,成为大旗下得力干将。这中间只求结果不求手段,不但外面树敌,在家里也招人嫉妒,与四老爷的不和就是这么来的,但个中过程怎么方便对女儿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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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写新文和侯门纪事的番外,番外要多存几章才敢更新。每天脑子可能又乱乱的,亲爱的们多多评论啊。能看到很多提醒。仔不能满足的抱歉放弃。但是也要许多评论,许多。

现下理顺文和番外思路为主,两个文的评论,容仔慢慢的回,么么哒。

第一卷 第六章 ,想多了的宇文红(修)

小院里的春花还是摇曳,但把文天的一抹苦笑看在眼中的文无忧,又失去一部分悠闲心情。

她没有接着催促说故事,是听得懂爹爹粉饰过的话中,那酸浸浸的大部分苦痛。

外表看上去兴盛的宇文家,却谁强谁说话?一般这样的大家,不都是说先贤论诗书吗?

不用再问四老爷鼠窜的狼狈从哪里来,爹爹曾是让人眼红的,教训起人也不会少。

不再糊涂宇文绿二姑娘搅尽心计来碰钉子,她不过觊觎自家里现住的这和月院。又不能输,而在这样的家风下丢人。

心疼爹爹曾经历过的类似“宇文绿二姑娘寻衅”事件,痛心于爹爹受过的家人倾轧,文无忧小脸儿苦巴巴,失去听故事的心情。

重新倒香茶送到文天面前,讨好而乖巧地道:“爹爹说累了,喝口茶水润一润。”

女儿的体贴,更让文天想逗她一笑。眉毛轻动一动,有一个故事浮上心头,文天也很愿意说,也早就打算对女儿说,恰好今天是个机会。

“知道和你母亲是怎么遇上的吗?”文天笑得合不拢嘴。

无忧也亮了眼眸,精神头儿重新聚集:“好啊好啊。”

顾氏甜甜蜜蜜地笑着,显然她也愿意重温这一件旧事。

文天绘声绘色说起来:“那是一年春天,一定是春天百花大放,才能认识你母亲这样出挑的人儿……。”他的眼睛愈发的亮起来,口吻也愈见温柔。

“……。爹爹是一件玉色的衣裳,英俊吗?俊极了。你母亲穿一件粉色的衣裳,绣着大朵大朵的优昙花,她就站在那个位置,大约的距离到芍药花那里……”

文无忧的嘴角慢慢的,越勾越弯,最后化为抹不去的嫣然夺目在唇角边。

“……太师一听就大怒,说你这小子生得不好,才学也不高,怎么配得上人家的好姑娘…。”

顾氏轻笑纠正丈夫:“胡说,分明怪我配不上你,让你从此不再见我。”

“母亲别打岔,”文无忧嘟起嘴儿,再眨眨大眼睛,对于爹爹颠倒的话,她听得懂。

文天也埋怨:“别插话,这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事儿。”

“爹爹快说。”无忧轻轻拍了拍巴掌。

“我对太师说,哪怕配不上,也要勉强试一试。太师手指着门外说,你不是我们宇文家的人,太不自量力了,滚,从此不要再回来……”

文天眉开眼笑,把下巴孩子气的一昂:“你爹爹我就滚了,这一次回来没有办法,因为我的无忧要和云家定亲事,要见长辈才行。”

“原来?是这样改了姓氏。”文无忧又解开一个疑惑,随即,为父亲热烈的有了骄傲:“爹爹,等我见到太师,我一定告诉他,我的母亲是文顾氏好不好?”

顾氏失笑:“你要想的是见长辈。”

“长辈也要见,话也要声明。”文无忧把个小脑袋昂的斗鸡似的,跟文天一模一样。

顾氏没有半点儿缺憾的笑着,把父女斗鸡扯回自如的原坐姿,重新沏上茶水,一家人欢欢笑笑的又说起话来。

……

宇文家的西二门,有一条直路通往和月院。路径不长,沿途栽满粉色蔷薇花,绿叶迎人,花骨朵悄然冒出,足以让经过的人心旷神怡。

做客的文天父女确实心情很好,互相看着对方身上半旧的布衣裳嬉笑。

收到不周到的贴子,父女们也同样怠慢家宴,不打算正装前往。如果太师看到很生气,父女们将开心扳回一局。

以至于西二门外的一个少女见到后,惊异到失神,茫然的瞪着那虽整洁、虽合身、虽毫不影响主人风采的布衣裳,心里迸出一句话,这穿的是什么鬼儿?

“大姑娘,客人到了。”幸好有丫头跟着,把少女从慌乱中叫醒。

她不慌不忙轻施一礼:“敢问是天伯父和无忧妹妹吧?祖父有交待,由我招待无忧妹妹,我是四房里的,”适时的停下来得体的微笑,把她美丽的容颜也展示的更无瑕疵。

由丫头陪笑把话说全:“这是四老爷的嫡女,家里都称呼红大姑娘。”

不得不说,她的容貌虽不如文无忧,但笑容助阵毫无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文无忧还是怒了,气呼呼道:“爹爹,先是怠慢母亲,这又怠慢上我了,为见长辈才来,既然不见我,我回去了。”

四房里的?文无忧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宇文太师诚心让她遇“仇人”。

春草当不得这一声儿,率先扭个脊背往后,做好离开的准备。

“妹妹别多想,”宇文红闻言笑了,解释道:“祖父一早就说见见妹妹,可是不巧,今儿客人可是多。都是男人,妹妹怎么能去?因此请天大伯先去,由我带着妹妹在家里逛逛,祖父闲下来,再和妹妹说话。”

这话在情在理,殷勤也到位的恰是主人地步,文无忧也不怕四房五房,忍忍一股还是由慢待母亲而出来的心头气,和宇文红走开。

有春草跟着,文天可以放心。另一个等候在这里的家人带路,往他熟悉的地方,宇文靖太师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