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脸颊红肿,这是被高氏甩巴掌抽出来的,他佝偻着身子满脸疲色,不顾身后妇人的叫骂,关上屋门滑坐在了地上。
苍老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的某一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忽然爆发出一阵光彩,耷拉的嘴角也往上勾起。
他半点都不惊讶会有这样富贵显赫的人来找宛儿。
宛儿和她娘一样,注定都是不平凡的人。
他想起多年前那场连绵的大雨,破庙里的那场相遇,她生得那样好看,说话那样温柔,就和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样。
他答应了她要替她照顾好女儿的,但是他太没用、太软弱,闯不出个名堂,给不了宛儿好的生活,还娶了个刁钻刻薄的悍妇,没能护得她好好长大。
冯德从地上爬起来,摸索了半天自床垫底下拿出一块白玉。
白玉前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睡莲,后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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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外室”的误会说清,宛娘对林骁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没了心底的那层顾虑,她看夫君自然是越看越顺眼。
同时也钻研出几分和夫君相处的门道来。
她的这位夫君,最是面冷心热,别看外头佯装出一副吓人的老虎模样,实际上最是善良心软不过。
过于守规矩,脸皮子薄得很,想要与他亲密一些,那得唤他四郎,多叫几声就能将他眉目间的冷气融化。
憋得难受了就备上一些酒水,四郎酒量不好,灌上几杯就晕乎乎,此时与他亲近便会容易许多,虽难以做到最后一步,但也能得到一些爽利。
只是吊的时间越长,身体就越馋得慌。
这两天夫君也不再外出,更是下了命令让众人无事不要出门,颇有些风声鹤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