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同时催动自己的玄力,开口道,“算了这么久,还没算出什么名堂,看来你也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宋铭文本专心致志沉浸在自己的推算中,一下子受到了攻击,顿时头痛欲裂,还带着自己也受到了反噬。
他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的气息顿时萎靡。
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舒昕,“你耍赖。”
这下,本看笑话的众人,神情一个个变得凝重。
毕竟宋铭文吐出来的血是自己的精血,对他而言,打击极大。
舒昕一脸无辜,“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连你的身都没有近过,耍赖又是谈何而来?”
到最后,她有些委屈,“难不成因为你什么也推算不出来,所以就想借机赖到我的头上?”
她的小动作做的小心翼翼,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一旁的蓝岚闻言,同样蹙紧了眉头,随后说了一句公道话,“是啊,舒昕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的确什么也没有做。”
宋铭文怒了,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如果她什么也没做,我又为什么会吐血?”
舒昕更无辜了,她揣着极大的恶意猜测着宋铭文,“恐怕你觉得和我做赌,没有赢的打算。没准是为了避免传家宝落入我的手里,故意吐出一口血,来污蔑我呢?”
宋铭文只觉得只觉得头痛难忍,加上方才对舒昕的推算,的确什么也没算出来,所以眼下听到舒心的话,他急怒攻心,又一次吐出了一口血,“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舒昕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好。”虽然笑着,但熟悉舒昕的人都知道,她这番姿态已然是生气的前兆,“不知是你先给我算、还是我先给你算呢?”
宋铭文闻言,顿时慌了。
这舒昕不知是什么来头,他竟然推算不出任何,可输人不输阵,他佯装硬气,“那就让你先算吧。”
不管舒昕说什么,能否认的,他都否认就是。
舒昕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铭文。
此时此刻,她下意识地回想起刚才天眼中的画面,宋铭文家中古董行内有钟表,上面不仅有时间,还有日期,那男人锒铛入狱的时间,就是今天!
如果这件事情被捅破,正好能阴差阳错地救那男人一命。
舒昕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来说说你家古董行。”
周围顿时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今天是舒昕第一次来这茶馆,也是第一次见到宋铭文,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宋铭文家中的底细。
简直是不可思议。
宋铭文听到古董行,心里陡然划过了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舒昕要胡说八道什么,当即气血翻涌。
可瞧得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只得忍住自己翻腾的情绪。
舒昕声音清脆,“你怂恿你爸,三番四次坑骗来你家鉴定古董的客人,从而谋取巨大的利益。”她想到那男人绝望的脸庞,忍不住替他质问出声,“每一个踏进你家店里的人,都十分相信你们的信誉。可你们究竟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这一番话,石破天惊。
包括宋铭文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连二楼内正看戏的诸位大师们,也回不了神。
以他们的水平,即便借助工具仔细推算,也不可能说的和舒昕一样那么详细。
当然前提条件是,舒昕说的是真的。
徐大师忍不住看向了周大师,“宋铭文是你的徒弟,对他的人品心性你应该了解吧?舒昕说的,是真的吗?”
周大师气得整个人直哆嗦,“这简直是一派胡言!!铭文绝不会做这些事情。”他偏头看向闫廷利,“她这么胡说八道,你就不管管吗?要知道,名声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牵涉到了徒弟的名誉,他绝对不会让步。
闫廷利瞧着舒昕笃定的神情,本有些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如果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相信舒昕不会乱说。
当即,闫廷利心平气和道,“是不是胡说八道,还有待论证。再者,你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赌约在呢。”说到最后,他的脸上更加随和,“咱们这些做长辈的,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就行了。要是真闹出了不可调停的事情,再出面也不迟。”
最后一句话,直接绝了周大师想插手的心思。
周大师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冷哼一声,旋即坐在了屏幕面前,继续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虽然面上看着平静,但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楼下,蓝岚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她连忙对着舒昕道,“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事情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舒昕知道蓝岚是好心好意,她点了点头,同时又开口道,“前段时间,你们家古董行,是不是拍卖了一幅前朝皇帝的真迹?卖了高价?可据我推算,这幅真迹就是你们从客人那里哄骗过来的。”
宋铭文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都是当代顶尖大师的徒弟,如果他们也认可了舒昕所说的话,那他家的古董行,以后就别在这个行业混了。
不仅是古董,连他也名誉扫地,更别提师傅会如何的看他。
眼下他不能露怯。
把嘴角的鲜血擦干净,宋铭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昕,“我们宋家人做事,清清白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你今天说的这一番话,我不认。而且,你这推算的无理无据,更是对我家的恶意中伤。”
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舒昕早就知道了宋铭文是这样的人,她侧着脑袋,话说的清清楚楚,“别着急呀,我的推算还没说完呢,今天,就现在,那字画的原持有者,马上就要去你家古董行闹了,不过谁叫你们家仗势欺人呢,干脆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