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一翻身差点栽下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她一手撑在羊皮毯子上也没摔着, 一抬眼却见他直愣愣地瞧着自己,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男子的衣襟本来就不是很适合女子穿, 这么挪来动去衣襟已经散开一点,衬得胸前的堆雪越发酥软挺拔。
她哎呦了声, 慌慌张张地遮住前襟, 这边才堪堪整理好, 他猝不及防欺身压下来, 嘴唇衔住她的一瓣嘴唇, 轻轻地吸吮起来, 她就觉着身子一沉, 被他压的牢牢的。
沈蓉觉得这姿势简直是...要外人看了指不定以为两人在玩马车y!她给自己开出的脑洞硬生生吓了个激灵, 嘴里含糊了几声, 忙去推他的肩膀。
燕绥微微抬起身子, 幽幽道:“阿笑,你是不是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沈蓉对他新点亮的读脸技能表示震惊,磕巴了下才道:“没,没想什么。”才没想那些婚后才能做的事情呢。
燕绥的读脸技能显然也是一日千里,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对你...恩?”
沈蓉又一次震惊了,在心里擦了声,正要翻身起来,不过被他锢住腰肢压在身下,他撇嘴笑道:“我本来没想做什么的,瞧你这神情,若是我不做些什么,倒显得我多无能似的。”
他是极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说完故意伸手按上了她的后腰,本想逗逗她的,沈蓉身子木了下,甚至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忙乱之间地想要把他顶开:“你克制一下,别闹了,外面还有人呢,让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燕绥本来没动那份心思,给她挨挨蹭蹭几下竟气血上涌,立时起了些不对的反应,他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她立时就觉着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也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了,他却不依不饶起来,挺直的鼻梁沿着她脸颊划过,在她脖颈间轻轻嗅闻着,底下声音似嗔怪似抱怨:“阿笑,你又招我。”
他似乎咬了咬牙:“早晚让你招出毛病来。”
可怜沈蓉明明是个司机还得假装不会开车,不自在地别过头:“我招你什么了?你有毛病也别赖我!”
当初亲事没定,燕绥不敢胡来,现在她人眼瞧着就要落自己兜里了,他也比往日恣意许多,用腿顶开她的膝盖,在她双腿内侧厮磨着:“感觉到了吗?”
沈蓉真的想摔剧本,这戏演不下去了啊喂!
她心里苦逼,脸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脸清纯小白花样,故意埋汰他:“是你的佩剑吗?你怎么老把它带在身上啊?你的毛病是老把佩剑戴在身上膈出来的吗?”
燕绥怔了下才想到上回‘佩剑’的事,给她问的窘迫了下,又很快从容起来,嘴上一本正经,眼底笑意闪烁:“是啊,但是我又没法不戴它,所以阿笑你帮帮我,好不好?”
自己装的纯,跪着也要装完。沈蓉硬着头皮,笑的有点狰狞:“好啊,要我帮你把它折了吗?”
燕绥:“...”
他干咳了声:“也不用这么...极端,你伸手摸摸它,摸它一会儿就自然不膈人了。”
沈蓉:“...”
他不知怎么想到了几句荤话儿,腻在她耳边笑道:“它寻常也不这么膈人,见着心上人才这样冲动的,一般硬挺起来的佩剑要插.进剑鞘里才能彻底消停,旁的法子只能纾解一二。”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沈家如今除了沈瑜和沈幕就没有别的女性长辈了,男人的话还能靠耳濡目染,可她是个姑娘,房中事谁来教她?他于是就萌生了给未来媳妇做x教育启蒙的念头,免得洞房的时候吓到她,再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就太糟糕了。
当然燕绥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想体会一把调.教未来媳妇的乐趣~~~
正打算搞养成的锤哥并没有想到他媳妇跟他一样是个老司机,佩剑剑鞘什么的一下子就秒懂了,秒懂不代表她脸皮有锤哥那么厚啊!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被调戏的呆愣愣地不知所措,燕绥瞧她这模样也挺可爱的,在她唇角亲了下:“你知道我要找的剑鞘在哪吗?”
沈蓉忍无可忍,一下子翻身而起,慌慌张张地跳出了马车,临出去的时候还饱含惊恐地看了燕绥一眼。谁说古人保守,掉起节操来比现代人还特么吓人!
燕绥看把她吓着了,也在车里反思是不是闹过头了。
车外负责护送的阿李满面叹息地看了眼惊恐逃窜的后边马车上的沈蓉,王爷,您太心急了啊,瞧瞧把沈姑娘都给吓成什么样了。
后面的马车是燕绥特意派来给沈蓉使唤的仆妇,有个瞧着年长稳妥的姑姑见她急慌慌地跑进来,提醒道:“姑娘和王爷青春年少,情分好这是好事,不过也不能老是腻在一处,咱们倒觉着没什么,有人瞧见了难免背后嚼舌根。”
沈蓉一想也是,而且她算是怕了燕绥了,点头道:“冯姑姑说的很是。”于是接下来她就一直缩在后面的马车里。
冯姑姑还伺候过小时候的燕绥,很得他信任,不然也不会被派来服侍沈蓉,出言提醒也是好意,见她应了这才笑了笑不说什么了。
沈蓉想到沈瑜的叮嘱,犹豫道:“我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还请姑姑从旁提点一二。”
冯姑姑一怔,又笑道;“提点不敢说,但只要我知道的,对姑娘定然知无不言。”她把一些王府的礼数细细说了,又宽慰道:“我瞧姑娘礼数得体,婚后多留心些不会出岔子的。”
用晚膳的时候燕绥才过来笑道:“阿笑,别闹别扭了,咱们去用晚膳吧。”
沈蓉给调戏的看见他就想翻白眼,就着他的手跳下马车:“在驿馆吃?”
燕绥点了点头,蜀地的驿馆福利丰厚,食材也颇为丰盛,作为一个厨娘见到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沈蓉瞧得手痒心痒,但又怕人说道未来王妃下厨做饭有失体面之类的话,只得遗憾忍住了,想她当年在京城的时候都没这么绷着,现在在他跟前反倒有些拘谨。
燕绥一直陪在她身边,瞧见她先是跃跃欲试,随即又略带遗憾地在椅子里坐定了,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他迟疑着往她腰臀处看了眼;“是坐太久了...那里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他最近说个什么都能扯到不和谐的地方,沈蓉喝了口茶没搭理他,犹豫了下才道:“你觉着驿馆的饭菜能吃得惯吗?”
燕绥闻弦歌而知雅意:“驿馆的饭菜都是那般味道,你要下厨吗?”
沈蓉道:“我想来着...就怕不太好。”
燕绥失笑道:“这有什么,只要你别累着。”
对于一个爱好做菜的人来说,做菜当然不会累,不仅不累还是一种享受,她得了燕绥的允准就下厨房忙活去了,先是找出熟牛肉,牛舌牛肚这些菜切成薄片,用白芝麻辣椒麻油等食材做为调料往上一淋,一道麻辣鲜香的夫妻肺片就做好了。
她又翻出里脊来,用蛋黄和面粉裹炸了,调出酸甜的汁水一汆,最后把糖醋里脊放到白瓷盘里,别有雅趣地雕了一朵萝卜花。她趁着炸里脊的时候又焖了一道香辣虾,里面放了红薯山药之类的衬菜。
趁着三道硬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快手炒了两道素菜,一桌菜便备齐了,她一挥手命人端下去,放下攀膊理了理衣裳才出了厨房。
燕绥偏爱鱼虾之类的,夹了只虾子尝了,怀念道:“好些时候都没吃你做的菜了。”
沈蓉在他身边坐了:“最近一直忙叨叨的,哪有时间给做饭?”她又不无遗憾地道:“今天时间还是有些紧了,不然能做几道蒸菜呢。”
她说完正要夹一只虾,冯姑姑恰巧端了汤菜上来,十分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沈蓉当即反应过来,剥好虾子给他:“你吃你吃。”
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