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政事的叶昭回神,讶然的看着这一幕,这才分裂了三两年,怎就变成这样了?南国类似蔡先生的人怕还不少。
此时蔡先生冷笑道:“怎地?你还想动武?战场上打不过咱,跑这逞凶来了?你们北方人要是英雄,就不会被咱打得落花流水了!”
此话立时激怒了几名北方商人,纷纷站起指责蔡先生,更有一名武师打扮直隶口音的年人站起,冷声道:“摄政王说了,天下子民是一家,我问你,摄政王是哪里人?”
蔡先生冷笑道:“王爷他老人家是天降圣人,怎有地域之分?”盯着这武师,说道:“看来老哥是练家子,今日鄙人倒要见识一下你们北方有多英雄。”
回头努了努嘴,低语了几句。
随即蔡先生身后一名精壮拳师跃出来,对着北方武师微一抱拳,说道:“蔡家拳,何三如!”
北方武师神色就是一凝,何三如是南方拳术名家,他早有耳闻,要说他不过是普通练家子,又哪里会是这享誉威名的南方拳师对手?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北方武师抱拳:“八卦门,李阿星,何师傅请!”
两人僻啪一交手,几个回合,胜负立判,何三如轻灵无比,三角步快步强攻,啪啪几声,李阿星胸腹接连拳,连退数步,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
何三如抱拳,道:“承让。”
蔡先生就轻蔑一笑,说道:“北方人这般了不起么?”
几名北方商人脸上愠怒,都起身想走。
张金月同情弱者,气愤的说道:“先生,他太欺负人了,我不爱看,我们出去走走吧。”
张老板微笑看了叶昭一眼,说道:“是啊,叶先生,您一口京片子,可总不能上场较量吧?”
叶昭摇摇头,对身后任乾低语几句。
随即,任乾就慢悠悠走到堂前,抱拳道:“何师傅,八卦门任乾,请何师傅赐教。”
本来准备要走的北国商人都停下脚步。
蔡先生见这么一个糟老头,不禁哑然失笑,可更怕闹出人命,说道:“何师傅,您手下轻点。”
不过何三如见到任乾的起势,眼神就是一凝。
两人矣手,拳挡足踢,人影乍分即合,在叶昭看来,就好似八十年代的武打片,倒也美感十足。
“啪”,任乾伸臂隔开何三如的一记长拳,笑道:“不错,柔时如灵似幻,刚时如猛虎出闸。”
他这突然一说话,何三如大吃一惊,要知道激斗之,一口气又如何泄得?如此闲庭信步,宛如戏耍,比之自己高出何止一筹?
任乾一边啪啪的挡着何三如猛攻,一边继续道:“蔡家拳虽然少用腿,但只要马步沉稳,即可身居央,所谓腰马合一,有助出拳力度。”
何三如趁他说话,又是一通猛攻,被任乾一一化解,任乾嘴上不停:“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这就是北方拳术的精要,一步一腿,手领脚发!”说到这个发字,何三如只觉腿上一动,却已经被无声无息踢了一脚。
到此时,何三如脸如死灰,连退数步,抱拳道:“任师傅神技惊人,何某井底之蛙,甘拜下风。”
虽然众人都没看清何三如是如何败的,但见他模样,已经知道他败的极惨。
任乾抱拳笑道:“南拳北腿,本无高下。南北之人,本是一家,何苦要争长短,摄政王爷是天生圣主,不分南北。可平远军将领,北方人亦不在少数,若听到各位高论,难道要兄弟相残么?再者说了,你们众位谁敢上街喊一句,北方人非摄政王爷之子民。蔡先生,您敢上街喊么?”
蔡先生脸色铁青,看了眼叶昭,这老头是叶昭带来的,其主家又岂是好相与?
坐在叶昭身边,张金月仰着小脑袋,一脸骄傲欢喜。
张老板却是诧异无比的盯着叶昭,半晌说不出话,女儿这教授,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边跟的糟老头,不费力气的就打败了南拳名家何师傅,从家里供养的拳师来看,这位叶先生的家世自然比蔡老板显赫数倍。
叶昭也没注意厅内目光,心里却叹口气,委实都是想不到的麻烦,幸好没令南北分裂太久。不过现今,却也要好好出几条临时章程了,免得蔡先生之流冷了北方子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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